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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流波上的舞换的流波上的舞记  (第3/8页)
头说。    “你不同意,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不同意不等于不肯承认。如果爱情只是很短暂,为什么有些人可以相爱许多年?”    他笑了笑:“那不是爱情,那是感情。”    “你凭什么说那是感情?”    “爱情来的时候,你恨不得天天跟对方黏在一起,有一天听不到他的声音,也忍受不了。男人会觉得自己忽然伟大起来,女人会觉得自己容光焕发。一个人的时候,也会不期然的笑起来。可是,这种现象,很快就消逝了。”    “你说的这一种,不是爱情,是激情。假使爱情真的很短暂,为什么走在一起多年之后,我们还是会每天思念对方?”    “那是习惯。”他气定神闲的说。    “我男朋友在波士顿留学,我们一起四年,又分隔两地三年,但是我非常肯定,我们之间的,仍然是爱情。”她一脸笃定的说。    “你男朋友在波士顿?”    “有什么问题?”    “长距离的恋爱,通常都没有好结果。”他喝光了杯里的啤酒。年轻酒保很有默契的再倒了一杯啤酒,放在他面前。    “你一点也不像日记里的你!”她生气起来。    “日记里的我?你看过我的日记?”    她连忙掩饰:“我是说,会跟女朋友合写一本日记的男人,不该是你这种刻薄的人,也不是一个不了解爱情的人。”    李维扬用手支着头,笑着说:“认为爱情短暂,就是不了解爱情吗?”    “我认为是的。”    “我和你,谁会比谁更了解爱情?”他笑笑瞟了她一眼。    她一时答不上来。    他忽然凑近她身边,问她: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酒保?”    “为什么这样说?”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一直盯着他。”    “我才没有!”她用力强调。    “那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因为男朋友不在香港,所以太寂寞。”他自顾自的喝啤酒。    她懒得理他,咬着饮管,继续喝她的柠檬水。    “你和她为什么会分手?”她问。    “你是在杂志上主持爱情信箱的吗?”    她笑了笑:“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爱情很短暂,尤其是你的爱情。”    “也许你说得对。”    “那你真是可怜,你的爱情总是那么短暂。”她揶揄他。    “那总好过等爱情变成感情,或者互相厌倦的时候才分手。”    酒保朝他们笑了笑。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就是日记上的那个酒保。    “既然已经把日记还给你,我走了。”她冷淡的说。    “谢谢你…”他微笑。    一个认为人生的痛苦和荒谬是那么当然的人,是不是也认为爱情的短暂同样是理所当然的?回家的路上,于曼之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5    自从那天离开“胖天使”之后,于曼之以为她不会再见到李维扬了。谁知道,在从香港飞往洛杉矶的航机上,她又碰到他。    飞机上的座位差不多全满,都是赶着去美国过圣诞的人。她拿了两周的假期去探望谢乐生。    她左手拿着机票,右手提着背包,在狭窄的通道上寻找自己的座位。她的座位应该是靠窗的。当她坐下来不久,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她转过头去看看是什么人,竟是李维扬。    “你也坐这班机吗?”李维扬把手提包塞进头顶的储物箱。    “你要去哪里?”她问。    “波士顿。”    “我也是。我去探望我男朋友。你呢,你去波士顿度假吗?”    “我去办一件事。”    飞机起飞之后,他忽然转过头来问她:    “你是不是偷看过我的日记?”    “你说什么?”她有点儿心亏。    “提到酒保的那一页…”    “没有呀…”她别过脸去,不敢望他。    “真的没有?”他追问。    “没有。”    “喔,那对不起。”    “不要紧…”    过了几十分钟,她坐直身子,深呼吸了一下,望着前面的椅背说:    “是的,我看过…”    她不想说谎,觉得这样太不道德了。    “你说什么?”他转过头来望着她。    “我是说,我看过那一页。”她鼓起勇气说。    “你承认了吧?”他胸有成竹的说。    “我不是故意去看的。那一页刚好掉下来…”    “你是故意看的。如果根本不想看,即使掉下来也是不会看的。”    她一时间答不上。    “算了吧,因为你的老实,我原谅你。”    “那个酒保就是我那天见到的那个吗?”    “是的。”    “你写的故事是真的吗?”    他笑了:“谁又会编一个故事放在自己的日记里?”    “你是不是回去把日记重头看了一遍?”    “你是不是想借来看?”他反过来问她。    她气炸了,别过头去不理他。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他问。    “你不是说我是在杂志上主持爱情信箱的吗?”她气他。    “你呢?你是干哪一行的?”她问。    “财务。”    “放高利贷?”她故意戏弄他。    “是财务顾问。”    “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为一些公司制订财务方案,好让他们向银行申请借贷。那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神秘地笑了笑,故意不回答他。    后来,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觉李维扬正在沉默地喝啤酒。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睡觉?”    “你说话的口吻好像是个跟我同床的女人。”    她给他气得笑了笑,坐直身子说:    “是不是想知道我做什么工作?”    “可以明天再告诉我吗?”他很礼貌的说。    看到他满怀心事的样子,她没有再说下去。她觉得他好像变了另一个人。    在洛杉矶机场的候机室里等候上机的时候,她看看自己的脚背说:    “坐飞机坐得太久了,双脚都肿起来。”    “还有七个小时就到波士顿。”他似乎不是在说给她听,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飞机上,他没怎么说话,愈接近波士顿,他好像愈沉默。    飞机徐徐降落在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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