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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2/2页)
了一下,转移话题,阻止他继续烦她,平白地说:“你到底行不行?”    火苗窜动,火势蔓延。    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也许话太硬戳到他了,闷出一句:“再来?”缓缓动了动。    周霁佑深吸气:“来啊。”    …    …    天早就黑了,整个房间都掉入缱绻旖旎的沉寂里。    周霁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躺床上侧身窝沈飞白怀里,盖着棉被纯聊天。    她挑明:“你没戴那个。”    “嗯。”不用问那个是哪个,他懂。    “你倒淡定,不怕我怀孕?”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周霁佑撑出一点空隙,于昏暗中注视他。    他眼睛睁着,望天花板虚无的一点,过了一会才转眸与她对视:“我后来才想到。”语气里抱有亏欠和自责。    周霁佑哼一声,横躺回去,非疑问地说:“之前脑子去哪儿了。”    他转过身来,搂她腰,在她脖颈边闭上眼睛,低声:“去你心里了。”    周霁佑:“…”他不再动,一直保持依偎她的姿势,隔半晌,做出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说:“明天我去买药,你就吃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他知道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周霁佑在黑暗中翻一记白眼:“还想再有下次。”    “想,下次,下下次…一辈子。”他眼睛始终闭合着。    周霁佑噎到,微微的脸红心跳,无话反驳,在被子里蹬腿踢他一脚。    他由她踢,一句不吭。    时光静谧,他呼吸平稳均匀,周霁佑以为他睡着了。    下颌骨的附近忽然被他唇碰了碰“饿吗?”    回家后一直折腾,晚饭还没吃,力体又耗费,周霁佑是有点饿了。    她想想,说:“下点面条吧,冰箱里有菜,你看着做。”    你看着做。    “小佑。”他掰过她脸,探寻着触到她嘴唇,细密亲吻一会,停下,额头相抵“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好。”    周霁佑一瞬间又说不出话来。    他起身下床,帮她把被角掖好“我去下面,你去洗个澡。”    她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摸壁灯开关,一盏橘灯荧荧而亮。    “话多。”她被突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眯了眯。    脸颊白里透红,眼眸水润润,睫毛一颤一颤,沈飞白看得心痒,俯身在她嘴角啄一口“你不嫌我闷就好。”    “…”他们关系突破到一个新阶段,她隐隐觉得,他好像又有了一点变化。    ***    转眼到年关,周霁佑自从上大学后就再未回过沈家,每年除夕都被雷安夫妻接到家里,同他们一起跨年。    而沈飞白却不同。他每年都会回去,尽管因高考志愿和沈老爷子关系僵化,但他依然是沈家的一份子,养育之恩如同一座山峰矗立在那里,无法翻越,也不能翻越。    雷安的妻子陈芸将近四十岁才生下女儿雷诺可,小姑娘十二岁,聪颖伶俐。因为父母工作忙,平日较孤单,周霁佑每逢到家里来,她都有数不尽的话要说。    “姐,你知道坐过山车最恐怖刺激的位置不是车头而是车尾吗?”    “我们在学校运动会上都有拔河比赛,你知道为什么奥运会却没有吗?”    “你知道,其实火柴比打火机发明得晚吗?”    …    她不是真的有问题想和周霁佑探讨,而是在一种强烈倾诉欲的促发下,希望与人分享脑海中的知识储备,从而获得夸赞和认可。    雷安夫妻不理解,但周霁佑理解,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每当父亲一下班回家,她就用各种方式引他关注,想让他多陪自己说说话。    夫妻二人在厨房做年夜饭,听见女儿在客厅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雷安探头笑:“小佑,可可这丫头只跟你亲。”    雷诺可见缝插针:“老爸,你知道为什么自己挠自己不会痒吗?”    雷安最怕她问东问西考自己,摇头笑笑,回厨房帮忙去了。    雷诺可扫兴沮丧,撇嘴:“姐,还是你最好。”    周霁佑用牙签插一块苹果塞她嘴里“你爸妈的好,你以后迟早会看到。”    小姑娘眼睛对着她,嘴里沙沙咀嚼,正要说话,周霁佑电话来了。    她走到客厅阳台外接听。    繁华古韵的北京城,灯火生生不息,遥遥望去,明丽的高楼建筑略显朦胧,似是被深重寒气掩盖了霓虹灯的光芒。    周霁佑单手抱臂,问那头:“陪沈老头吃过了?”    “还要等一会。”    以她对沈国安的了解,她有点稀奇:“往年不都是六点准时开饭吗?”    “爷爷还没消气,需要等等。”    周霁佑心一紧:“他冲你发火了?”    沈飞白沉默片刻,说:“不是我,是…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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