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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你这么完美,一点缺点都没有。”她捧着濮阳元枚的脸,细细端详,像在欣赏无瑕的艺术品一样。    “胡说,我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完美。”    “我知道…你不爱做家事,又固执,脱袜子一定都是反的,总是嫌弃我的流行音乐不好听,不过,我也好爱你。”他的衣服都是送洗,只听莫札特跟一堆作者死了几百年的古典乐曲,但这些都无防碍她对他强烈的感情。    濮阳元枚用唇堵住她嘀嘀咕咕的小嘴。他也爱她!    “濮阳大哥…”    “嗯?”    “给我三年的时间。”    “三年你要做什么?”一转眼就到抉择的路口。    “我有好多想要去做的事情。”    “嫁给我,我不会限制你去做任何事情的。”    “那不一样,嫁给你,我会有惰性,到时候只能变成依附你的米虫,我知道那是别人渴求不到的幸福,可是我还有一家子的人要靠我。”    “你没听过爱屋及乌吗?我不在意负担他们。”    “他们不是你的责任。”一时跟长久的负担是不同的。哪天她若色衰爱弛,他还愿意把她家人的重担扛在肩膀上吗?    她的家人不是他的责任。    谁能保证永远?爱情的归爱情,她的肩膀有太多附加,却都是责任负担,她不能把这样的自己交给无辜的男人。    她要自己能够抬头挺胸自信的面对他。    “三年后你一定会回来吗?”她不要他提供的安全巢xue。    “一定。”    “三年,到时候我是快要四十岁的老头了,你还会倦鸟归巢吗?”这样的问话很可笑,无论如何濮阳元枚却还是想得到她的亲口承诺。    “会,一定。”她自动献上自己的唇,她是个好学生,几次亲吻已经从中学到诀窍。    他欢迎她的侵入。    热情慢慢定调,她弓起身体尽心的讨好。    调情只要有心,即使经验不足,她的青涩却最能激发男人的情欲。    一切尽在不言中。    濮阳元枚发现了她的意图。    “不好…”“我觉得很好!”出轨是她愿意的。    “我要的不是你这种保证,”她的手在做什么…赫!这小魔女。    “我想给你,只是这样。”原来男人好容易就失控。    “小蜻蜓。”那里太舒服了,呃…“我爱你!”    “我、也、是!”言语已属多余。    …    完工了!    为期一个月的庭园工程结束了。    验收时,濮阳元枚对着日光室的水泥地发怔。    “工程里面没有这一样,但是小蜻蜓坚持要做,英华也举双手赞成,我来不及阻止,老大,对不起。”展浩对于老婆跟简青庭联手恶搞只能大叹家教不严、教妻无方。    “算了!”听得出咬牙的成分居多,可是贴都贴了,叫人撬起来吗?    她居然在日光室外的水泥道上用马赛克拼贴了一幅人像,头顶皇冠,金色的冠顶栖着一只展翅蜻蜓。    “摸良心说,小蜻蜓真是有天分,让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展浩居高临下看过,啧啧称奇。    濮阳元枚转头过来,那瞬间他的表情僵硬得不是很好看。“他,你认识?”    展浩没有发现。“老大,你别逗了,你看不出来吗?小蜻蜓贴的除了你还有谁?”难怪他老婆肯放任着她去搞。    “我?她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让别人去踩?”    “呃…”“我非要把她吊起来打不可!”    “老大,我想她当初的意思是想做个纪念吧。”为什么是他要在这里面对老大可怕的眼神解释一切?    想打她是一时的气话。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拿到毕生最丰厚的奖金,带着她仍然没有增加多少的行李走了。    堡程结束,她没有理由逗留。    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老大,你要是想小蜻蜓一通电话就把她叫回来嘛,现在那么方便,要不然就去兔子脚找她啊。”军师献策,献的是下下之策。    濮阳元枚目光透过镜片落在远处,不发一语。    “老大,我实在不赞成你的做法。”哪有人把到嘴的rou放掉,以后要是被别的狗叼走,看要去哪里哭!    “我明天要回德国。”把眼光收回“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他自然的交代。    挖哩咧,就这样?他的苦口婆心咧?看样子,他家老板是完完全全的鸭子听雷,有听没进去啦。    濮阳元枚独自走开,漫步在绿意盎然的白墙宅馆。    这里到处都是小蜻蜓的影子;依稀,她还蹲着小小的身子种花、拉水管、逗笑每个人之后逃之夭夭,还有她晒衣服时的模样…    人没有不自私的。    他也想把小蜻蜓拴在身边。    让她走,他的心情何尝不糟,像母鸟把雏鸟推出巢外,强迫她面对外面的风雨。    也许,用爱当绳索把她捆绑在小小世界中,勉强可能换来短暂的美好,但不会长久。    她太年轻,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想掌握却还没得到的。    他相反,他看尽千帆,不算太辉煌也不差的事业,一年之中,几个月在德国,几个月后在日本,又也许台湾世界各处的跑,一站又一站,扪心自问,他是想安定下来了。    要是他在小蜻蜓这样的年纪谁敢要他定下来,他会叫对方去吃屎。    他有干百个舍不得,可是,理智要他多给她一些空间跟时间。    她才二十三岁。    如果…    如果,在看遍花花世界以后心仍然是他的,终究会回来。    于是,他刻意忽略强烈的渴切,微笑着,送她走。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只有傻瓜会把到手的珍贵物品又送出去。    午后的风好凉,濮阳元枚的心却无比沉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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