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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我们是朋友!”彤弓大喊,欲藉此坚定自己的立场。    然而唐亦晴不以为然冷笑道:“是呀!好个友情!值得你夜夜相思流泪,茶不思饭不想,等在桃花树下,等候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影。”    彤弓痛彻心肺地阖眼,反驳不了。    梦里浮现都是他的身影,曾经的踪迹与欢笑悲伤,如同一道刻印,烙在她心头,纵然思念煎熬,她也绝对割舍不下这份情感。    可是,她如何正视这可能为他们友谊带来裂痕的感情?    “彤弓,明明就在咫尺间,你何必将自己逼入天涯里?既然想念,就直接去找他啊!当面问清楚理由,好过你现在无止境的痛苦。”唐亦晴激动地劝道。    彤弓拚命摇头。“你不懂,你不会了解的。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友谊,所以我不能追、不能问,我怕…我的情感会在他面前裸露,以致没有退路。”    唐亦晴恍然,忿忿地点醒彤弓“你就是为了这该死的友情,弄得自己这副德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胆怯?你应该理直气壮冲到言嘉眼前问明白,问他为何不告而别,问他是否对你有感觉,问他…爱不爱你。”    彤弓张眸惊诧,游移的目光丝毫没有信心。    “不可能的,言嘉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不过只能置于他好友的位子上。”    “怎么可能?”唐亦晴颦蹙,狐疑道。    “他亲口向我说的。”    唐亦晴暗自思付。她不会观察错误才是,言嘉的表现分明是围绕彤弓为中心,他哪可能看上别的女子?    “你问过那人是谁了吗?”    彤弓摇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心仪者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唐亦晴冒一挑,彤弓傻愣住。“彤弓,思念的痛苦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与之宾无可避免,但你和言嘉却是触手可及。八、九年是多少日子的堆积,你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你们彼此都拥有相同的心情?”    彤弓惶惶然地攫紧外衣,似乎手足无措。    “万一…我就此失去言嘉这个朋友,怎么办?”    “你珍惜你们之间的友谊吗?”唐亦晴反问。    彤弓颔首,抿着的唇是坚持的肯定。    “毫无疑问的,言嘉必定也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对不对?”    彤弓忧悒凝神,唐亦晴悬心俟其答案。    “我…不想失去他,他的别离,比两位jiejie嫁到远方更令我悲痛。我一直拚命压抑这种感觉,一再警戒自己不能背叛我们的友谊。但是愈否定,内心就侵蚀得愈遽烈。其实我恨不得马上追随他,一生留在他的身边。亦晴,我好想他,想得我快要窒息!”彤弓泪珠串串滚落,哭倒在唐亦晴怀里,多日来的相思抑制遽尔间爆发。    唐亦晴抱紧她,口吻坚决的道:“追他吧!到南京找回他,不论会得到什么答案,至少思念可以了却、解脱。”    ****    茫茫江月浸寒,几多愁思恰似一江春水无尽奔流。    船只夜泊安徽芜湖,言嘉独坐船头,望着浅波不断而模糊的水中月。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远方火光点点,言嘉感慨沉吟。    所谓的乡愁单单是因为故乡的缘故吗?没有悬挂的人儿,家乡不过是个常见的词语吧!    言嘉掏出玉佩,生辰的刻痕犹在,然人事却已非。    “言嘉,怎不睡呢?”船篷走出一名男子,阴暗的光线窥伺不出他的容貌,但约略可感觉他身上带有的特质--敏锐且矛盾。    “姜公子,我不困,想欣赏一下月色。”    “这月你看不厌?自上船以来,你夜晚几乎不成眠。有何事烦心吗?”言嘉岔移目光,神情蕴藉。    “不好意思,让您担忧了,您好意让我上船,我倒在此这摸样…”    “相逢自是有缘,既然顺路,同到南京,不过舟船之便,不足挂齿。”姜伯诗笑道。“况且若无你舍身,季礼险些就成水中亡魂了。”    “我从小熟知水性,相救一事并无什么。”    当日言嘉离开宜丰,前往鄱阳湖畔,因缘际会救下姜季礼,姜伯诗为答谢,便邀言嘉同行。    姜伯诗往篷内一探,一名弱冠出头的男子正酣睡,他叹了口气。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让季礼远行,他外表再怎么像个正常男人,内在毕竟仅是个十岁不到的孩童。”    “你们到南京是为商事?”    “算是吧!不过,大体为的是游山玩水。所以我才想让鲜少出门的么弟一并而行。你呢?上南京为何事?”    言嘉轻描淡写地答道:“拜师学医。”    “喔!”姜伯诗扬眉。“可我看你一路心事重重,难不成家中尚有妻小,所以挂念不已?”    虽然江面薄雾层层,但言嘉脸庞的黯淡却分外明显。    “使我挂念的不是家小,而是一个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    “那么,如此的分离一定令你相当不舍?”    “我不能不舍。”言嘉的黑眸始终映着忧郁,与夜的孤寂相应和。“为了她的幸福,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必须选择离开。”    分明悲愁至极,唇畔漾起的微笑却又温柔地令人不得不动容,姜伯诗心下猜着了几分。    “这朋友是个女孩家?”    言嘉默然颔首。    “多情却似总无情。一个情字,总捉弄得人们晕头转向。”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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