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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1/2页)
    第十七章    柯以勋接到mama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他竟然是最后一个。    走进病房的时候,他看见爸妈正一脸疼惜地拉着叶染的手,连声安慰。“小染,不要紧,别难过,孩子虽然没了,爸妈要给你的还是会给你,馄饨店给你,你快好起来,你还年轻,机会多着呢。”    所有人看柯以勋的眼神都是责备,都是怨怪,好像她流产是他害的一样。    叶染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他走近,他会跟她说什么呢?    “孩子没了?”他问。    病房里的所有人默认了这一点,他走过柬,站在她的身边说:“那也没关系,看,馄饨店你不是拿回去了吗?”    她竟然还能对他微微一笑,是的,人生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惊喜上的。    躺在病床上,叶染的心竟然是一片风平狼静。    这种淡漠从孩子化为血水、从她身体流失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原本她还在担心,要是她和孩子两个人都抢不回他的心该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她的孩子?    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也好。    她只需要想清楚她自己该怎么办就好,他的冷漠让她越来越觉得想用孩子拴住他的心,可能是个错误,继一意孤行要嫁给他以后的另一个错误。    要她刻意杀死自己的孩子她做不到,现在孩子就这样走了,她可以坦然地怀念他,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绝好的解脱。    柯以勋被公婆叫到病房外,不用想,一定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突然有点同情他。    这段日子以来,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知道了“影子”的秘密,她竟然还能一边作着梦,一边醒悟着。    希望他忘记过去爱上她,是梦。    明白那根本不可能,是醒悟。    他铁青着脸推门进来,显然是被他爸妈说得恼了,气急败坏。    她看着他,知道他也很无奈,在这场婚姻里成了罪人,其实一切都是她害的。    他的笑,他的恨…都是她强塞给他的,他拒绝,然后就成了大家谴责的对象。    错的是她,不是他。    她的父母被她硬逼着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她。    他冷着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声不吭。    “难过吗,柯以勋?”她问他的时候,嘴角浮起…丝淡淡的笑,因为她知道他的答案。    “没什么感觉。”他冷哼一声,对这个孩子他一直没什么参与感,现在没了,也不怎么难受。    他无心抬眼,看见她的微笑,心不知怎地一拧。    “我们还年轻,你拿回了店面,也不用急在一时了,慢慢来吧。”他有点想安慰她,又有点不甘心。    天使永远是她,他这个恶人当得莫名其妙。    她闭了下眼,果然,她的人生真的缺乏惊喜。    慢慢来?    她又看向他。“柯以勋,你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他没听懂,不耐烦地“啊?”了一声。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她笑笑,提示了一下。    他愣住,皱眉盯着她看了半天“那天…你听见了。”他的话不是疑问句。    “嗯。”她也坦白承认自己偷听了。“我一直在等,因为你说你需要时间。”她闭上眼,没有泪水,只是有些微微的湿意。    他的这句话,曾经给了她多大的希望。    “我一直等,一直等。怕自己不够分量,还努力地怀上宝宝,想拉他一起等,我以为我和宝宝两个人,可以减少一半的时间。”    他握紧拳头,没说话。    她吸了口气。“你可能还需要很多时间,但我已经没时间了。”她安适地让自己更深的陷在枕头里。    “馄饨店…我不要了,你经营得很好,比我好多了。”    不是赌气,不是冲动,她真的已经筋疲力竭。    以前她就经营得那么辛苦了,没有他的帮助,她确实再也无法支持那几间不赚钱的老店铺。    这场失败的婚姻里,学得最多的是她,懂得放手、懂得重新开始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柯以勋能懂,她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会有多幸福的生活。    可惜,他不懂,还好…她懂了。    馄饨店,早在爸爸决定要卖掉的时候,她就该放手,死抓着要不起的东西,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叶染…”他艰难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再也说不出什么。    “我真的有点累了。”她轻松地说,还笑了笑。    “柯以勋,你不知道,一直和自己较劲很费体力,装糊涂也很累呢。”她甚至用幽默的口气说起话来。    “自己一个人待在你和戴辰辰生活过的房子里,真的比在工地扛水泥还辛苦。”她呵呵地笑,泪水从眼角潸然滑落。    “大概宝宝出觉得太累了,才走的。”    “叶染!”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突然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让他的心越来越冰凉。    她被他一喊,也不再出声,双眼紧闭着,眼泪顺着相同的痕迹,一波波流下。    他看着她默默流泪,想抬手去擦,没想到她自己快速从被子里抬起手,胡乱一抹,抹得苍白的脸颊一片水痕,人却笑了,吐出一口气,转过身背对他,还帮自己盖好被子。    “我要好好睡一觉。”她说,声音很轻快。    他没吭声,她也没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他清楚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点滴打完,他按铃叫护士来拔针,护士推了护理车进来,顺便帮她测量体温。    护士叫了她几声她也没醒,睡得安稳深沉,他过去帮护士把体温计放在她的腋下,仔细地看了她两眼,她并不是装睡。    中年护士苦笑,等待测量结果的时间里,没话找话的对站在一边的柯以勋说:“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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