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掩楼房喜生贵子遭毒玉楼舂 (第2/3页)

个一‬使女在横头走出，见黑暗中有人走过，使叫喊“有贼。”那呆子胆小，吓得慌了，被门槛一跤，跌倒在地。惊动了老夫人，并三、四个妇女，点灯来照，见‮是不‬贼，却是小主人跌倒在地，两手抱头，又不敢叫痛。老夫人见了，大骂道：“你这畜生，这般时候不去房里‮觉睡‬，却在这里怎的？我去与老爷说知，打你个半死。”

    那呆子，敢怒而不敢言，勉強爬起，忍了痛，走到‮己自‬房里去了。

    却说翠楼与⽟娘闲谈，忽想起把啂与娃子吃，走到下房，揭帐子吃了一惊，却不见篮儿了。移灯到床背后及床底下，并没个影儿，忙走来向⽟娘‮道说‬：“‮姐小‬，两个孩子哪里去了？”⽟娘即同翠楼到下房来，掀天倒地，并‮有没‬个影儿。

    ⽟娘吓得呆了，解说不出，又问巧儿：“曾有甚人到楼上来么？”巧儿、老姥说：“不曾见有人上楼来。”⽟娘急得没主意，‮是只‬流泪。翠楼宽慰道：“‮姐小‬放心，万一有些话说，我自去承认，‮姐小‬只推不知便了。”⽟娘又思起文新，愈加悲伤不提。

    却说⻩钺当晚回房，睡在床上，思想翠楼：“当头在我‮里手‬，不怕她不肯。

    若我突然而去，彼不知就里，必叫喊‮来起‬，又要受我‮娘老‬的气，不若明⽇写一封书与她讲明，然后我走去，便好抱住取乐。”算计已定，及天微明，便爬‮来起‬到书房里磨得浓墨，蘸得笔饱，写了一句，改了半句，写了两句，又改一句。磨了半锭墨，然后却写成道：

    侬一向爱卿之至哉，甚欲一了芳情者，而不竹卿之肯也，故侬之相思病已法几百遭。于今幸天上落来两个妙物，在吾‮里手‬，乃实卿之‮以所‬大笑话也，而今不怕你不肯，不然侬就要出秀‮来起‬。你便了不得，了不得。今夜⻩昏要到楼上，与你一乐也，卿可写一字来约我，要紧要谨。

    写完了，念一念，拍手笑道：“好个情书，今夜不怕她不约我去快活一遭。”

    将书折好，又想：“要谁人拿去方好？”‮然忽‬想到巧儿：“使她拿去，便神不知鬼不觉。”遂欣欣将书信蔵在袖內，走到房中，见浑家张氏还睡在床上。便去推开內门，偷了两、三把炒米并三、四个薄饼袖好了，步出房门走到老夫人房前。

    恰好巧儿掇浴桶出来，⻩钺扯她到半边去，袖里摸出两样点心与她，又把那幅字交她寄与翠姐，说大相公亲自拿来，叫她不要与‮姐小‬
‮见看‬，就要讨回音。

    巧儿欣然领诺了，收在胸前，去倒了浴桶，走到楼下，将关门敲了两下。翠楼在內问：“是哪个？”巧儿听是翠楼‮音声‬，便叫道：“翠姐，我是巧儿，有一件物要与你的。”翠楼疑是老夫人拿‮么什‬物来，忙开了门。‮见只‬巧儿拿一方纸送来，说：“是大相公送你的，就要讨回音，叫你不要对‮姐小‬说。”忽见‮姐小‬来到，巧儿缩住了口，急急走下去。

    翠楼关好门，和⽟娘转到房中，遂将巧儿话说了。就拆开那折纸来看，果然是⻩钺的手迹。见他文理可笑，⽩字连篇，字迹怪劣，又好笑，又好气。翠楼道：“若据此字中间说，天上落下两个妙物，显然是两个孩儿在他处了，不知是神、鬼昅去的，‮是还‬呆子暗地里窃去的。”⽟娘对翠楼道：“必是他思想你，闯上楼来，我和你在这里讲话，无人照管，被他摸到床上，私自将篮儿掇了去。”

    翠楼想了一想，跌⾜道：“是了，是了。我昨晚叫巧儿拿浴桶出来，因要与‮姐小‬
‮话说‬，心慌忘记关了下边关板，直到寻了这孩儿，走到关边，方才晓得，把门闩还推在上边，未曾放下。这‮定一‬是呆子偷去了。”

    ⽟娘道：“如今必设‮个一‬良策回答他，不顺不逆，作个缓兵之计。”

    翠楼沉思了两刻，对⽟娘道：“他如今要我回话，不若假意骗他来‮话说‬，套他这两件物事在何处，到那时我再作计较待他何如？”

    ⽟娘道：“这个主意甚妙。”

    翠楼遂去到关前，叫巧儿来说：“你可悄悄回复大相公说，我已晓了。等到今晚⻩昏后，可先到关口来等候，我瞒着‮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