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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    俗话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这人连钱也不想赚,看来他是说服不了他了。    “你怎么说?过不过这林子?还是你也信这些?”他无奈的望向宋雨脉。    “当然要过。”开玩笑,她怎能在他面前示弱?雨脉高扬起头表示道。    “那好。”算她有胆识,袁睿在心中激赏。    大部分的姑娘家在听到这种事,都会害怕得发抖甚至哭泣,他这“妻子”果然不一样。不!他不早就知道她有“多么”不一样了吗?    “既然如此,你与我共乘一骑,现在就出发。”袁睿明快地作了决定。    “我不要!”雨脉冶拒。“谁要与你共乘,又挤又臭,我要坐马车。”    “你没听到吗?人家不载!”她是聋了还是傻了?    “我可以跟他买这辆车。”雨脉挑衅地看袁睿一眼,然后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到马夫手上。“这一百两给你,车留下。”    马夫自是满心欢快。有了一百两,他可以再买更好的车,他连声称谢,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现场留下一辆空马车、一匹袁睿的骏马,和互相瞪视的一对男女。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袁睿脸上微微抽搐。    “你看不出来吗?”她轻鄙的眼神像在诉说他怎么蠢成这样。“一匹马、一辆马车、两个人,你说要怎样?”    当然是他驾马车,而她依然安稳的坐在马车里啰,笨!    “你!”袁睿爆出怒吼。“居然把脑筋动到我这匹骏马头上?你可知这匹马是多么珍贵…”    “再好的马若不实用有什么价值?”她冷冷打断他的话。    袁睿瞪视她,有种强烈的杀人冲动。    “还不快准备?都要天黑了。”宋雨脉丝毫未被他的怒气吓退,她挥挥衣袖,高傲地命令,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那他,岂不变成她的车夫了?袁睿当场气黑了脸!    衰!衰!衰!    他就知道跟她出门一定没好事,不,应该是说从娶她进门那天开始,他就被她带衰了。    才进树林没多久,天空就飘起了细雨,接着,居然下起倾盆大雨!    冰冷雨水打在他毫无防备的脸颊,刺入眼睛,沿着脖子,浸湿他全身。而他的妻子此刻正坐在舒适干燥的马车里…    懊死,他是欠了她不成?    冷静下来,他勉强告诉自己,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快到杭州了,等到了杭州,就有酒馆,有干净的房间,有温热的洗澡水,有床,有食物…    就在此时,传出一声轰然巨响,下一秒钟,他发现自己连人带马的摔落在泥地上。    大雨还是继续下着…    “怎么搞的?”他大声诅咒,从地上跳起来,这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地上有个好深的窟窿,马车就是在这儿翻覆的,可能是大雨造成视线不良,他才没看见。    懊死,马车的轮子全毁,看来是不能再用了。    “你还好吧?”他在雨中大吼,掀开帘幕。    马车是整个侧翻过来的,他见到雨脉跌落在车内,脸色苍白,还怒瞪他一眼。    很好,至少她还“生气盎然”    “有没有受伤?”他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宋雨脉不甘心地咬着牙,却还是迫于情势,让他握住,任他将自己扶出倾倒的马车。    “流血了。”他皱眉道。    雨脉这才看到她白色的衣袖处已被血染红。    袁睿二话不说,撕下衣服的下摆当成布条,将她的伤处紧紧包扎起来。    雨脉没喊疼,站在雨中,任他摆弄着她的手臂。    “该死!”他又咒骂出声。    有没有搞错,雨脉瞪他。受伤的是她,而且驾车翻覆害她跌伤的人是他,    他骂什么骂?她正打算反唇相稽…    “披上!”他粗声吼道,并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套在她身上。“站在这儿    别动!”他将她安置在大树下,那儿雨小一些。    咦?她疑惑的看着他走开,冒着大雨奋力的将马匹解救出来,还从马车里拿出他们的行李,再将它们系在马鞍袋上。    “来吧!”他跑向她,全身湿透,大量的水自头发流下,分不出是汗抑或是雨,这样的他让她怔了一下。    “快,马匹还好没受伤,咱们快走!”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拖着她就走。    她以为他会粗鲁的拉她上马,想不到他竟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马背上,细心痹篇她的伤处,仿佛她是个珍贵的瓷器。    雨脉呆坐在马背上,不一会儿,他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    “你做什么?”她惊呼,他…居然脱掉他刚给她的大氅。    “这样比较暖!”他在滂沱的雨中大吼。他将大氅甩开,披在自己身上,包裹住两人的身子。    什么嘛,好霸道,也不管人家要不要,    雨脉被他圈在怀中,大氅将她与雨水隔绝了,世界变得寂静,只有他胸前传来稳定的心跳声和依稀的雨声…    他灼热的体温渐渐温暖了她寒冷的身子。    她应该很讨厌的…不管是男人的味道、汗水、身体的碰触,更何况是这样紧密、无从逃脱的拥抱。    为什么在这样的大雨中,在这样的怀抱中,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    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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