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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第二天,容榆仍把墨德留给帕德欧照顾,她已做好再次目睹战场的心理准备。    回到公寓打开门,她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双眸。    还好,普通凌乱。    她看见帕德欧与墨德趴在墙壁上做画。    算了,让他们画个够吧,等他离开后,再全部重新粉刷。    等他离开…    她忽地心中一沉,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他离开后她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她怔怔然地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    “妈咪!”儿子的声音让她回神。    墨德高兴的奔向她,容榆抱起他亲吻,走向墙壁观赏。    帕德欧微笑道:“墨德很有天分喔!”    “你在画什么?”她指着看不出是什么的涂鸦,柔声问怀中的儿子。    “妈咪。”墨德嗲声道。    不知他是叫她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那这是什么?”她指着另一团不明物体。    “爹地。”    “这是什么?”她指着两团不明物中间的小图。    “墨德。”他唤自己的名字,开心的笑着。    喔!原来是全家福。    容榆知道自己没有抽象的艺术细胞,完全看不出端倪,但盯着墙上那三团涂鸦,她却觉得心暖暖的,而眼眶热热的。    全家福,她从没想过的名词,她心爱的儿子却把它画出来了。    “对了,容榆,我有东西要给你,一直忘了。”帕德欧从口袋掏出两只小盒子。“这是我特地从义大利带来给你的见面礼。”他笑着递给她。    容榆没有伸出手接受。“不要送我贵重的东西,我不收。”    “这个东西一点也不值钱。”帕德欧拉起她的手,将盒子塞进她的柔荑。    “打开看吧!不知你还喜不喜欢?”他微勾唇角,神秘一笑。    容榆打开第一个纸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盛着干净的透明液体,上面写了一个单字…    Mediterrancan(地中海)    “这是从我房间窗外取来的。”想起她偷取威尼斯的水被船夫骂的画面,帕德欧不禁莞尔一笑。    “你住在南义吗?怎么靠地中海那么近?”容榆拿起玻璃瓶仔细端详,想像他取水的模样。    “西西里。”义大利最南端的岛。“很美丽的岛,下次带你去参观,应该要你亲自汲取才有意义。”    他这是邀约吗?她心底掠过一道暖意。    容榆打开另一个小纸盒,看见一块石头。    “这是你家的墙角?”她轻笑一声。    “不,是西恩那的墙角。”他抱胸,背靠向沙发。    “呃?”容榆瞠目结舌。“你…破坏古迹!”她不敢置信。    “我知道你当时很想偷敲一块,我帮你犯罪。”他坏坏地勾起唇角。    “你怎么可以…”她相信这是真品,他没必要用假的东西骗她。    “只是一小块石头,西恩那的城墙不会因此倒塌。”他完全没有罪恶感。    “你…”她应该骂他的,不应该感动的,可是,他竟为了她特地去西恩那取一块石头。    他竟然会对随意搭讪的她费心思,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    “容榆?”    她突然两行清泪滑落粉颊,眼泪像珍珠般一颗颗坠落。    原来两年半前,他就观察着她,她一直以为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容榆。”帕德欧收起笑容,诧异她的反应,伸出姆指刮掉她的泪痕。“你这么介意破坏古迹,那我明天马上请人把它黏回去。”    容榆摇摇头,她发觉她好爱他,但他不会属于她,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妈咪,痛痛,哭哭。”看见她哭泣,墨德担心的拉着她的衣角。    “妈咪没有痛痛。”帕德欧一手摸摸儿子的头,另一只手将容榆揽入怀里。“为什么哭?”他以为她会开心他送的不值钱东西。    “我…爱你。”她轻咬粉唇,靠在他的胸膛,温暖的气息让她的泪腺更发达。    “我也爱你。”帕德欧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很高兴她还是属于他。    “不。”她摇摇头。“你不会真心爱任何人。”她知道那句话对他而言只是口头禅,但对她来说却是一切。    “为什么?我承认对很多女人说过,但都不及这次的真。如果我不是真心待你,我不需要刻意跑去西恩那取一块石头,对我来说,送女人百万钻石比这件事容易多了,不过,我相信你宁愿选择石头而非钻石。”他声音温柔的传入她的心坎。    “我…好想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容榆抬起螓首,泪眼汪汪的凝视他。    “那就相信吧!”帕德欧自信的笑。“除了你,没有女人会接受我送的石头。”他托起她的脸蛋,倾身贴上她的粉嫩唇瓣。    正当两人唇舌交缠,吻得浑然忘我之际,突然被小小现实打断。    “妈咪,尿尿。”墨德一手拉着她的衣角催促,一手拉着小裤子一脸心急。    帕德欧不得不放开容榆,他现下的生理需求比儿子还急。    容榆离开他的怀抱,红了双颊,急忙抱起儿子走进浴室。    帕德欧撑起额头,一脸无奈,第一次觉得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碍事。    “妈咪,哭哭。”浴室传来墨德嫩声的安慰。    “妈咪不哭了,墨德好乖喔!”容榆揉揉他的头顶。    帕德欧微蹙眉头,长指在茶几上轻敲,这个小表真会挑时间。    解决完墨德的生理需求,容榆顺便帮他洗澡。    躺在沙发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帕德欧,发现他的生理需求已经被完全浇熄了。    突然,手机响起。    “父亲。”帕德欧接起手机,轻喊一声。    容榆正带墨德走出浴室,用毛巾为他擦拭头发。    她现在知道一些义大利文,倾听帕德欧的谈话。    “是,我还在台湾。”    “帮我去日本探望幸子,听说她病了。”电话那头罗札诺的语气有些担忧。    帕德欧惊愣一下,随即摆出无所谓的神情。“父亲,你有心的话,应该自己去探望。”    “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离日本很近,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也是应该的。”    “是公事还是私事?”他语带揶揄,他的父亲有很多情妇,而他母亲幸子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正事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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