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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依然,修长如故,黑发梳拢戴上白玉冠,英俊斑贵的容颜增添了几分迷人的沧桑,但长驻的笑意仿佛从他唇畔消失很久了。    他深邃黑眸冰冷而严厉,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她。    是梦…他终于来入梦了…    她挣扎着想要看清楚他,胸口涌现灼热悸动,喉头去像被紧紧掐住了,她没有办法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她只能痴痴地凝望着他,试着将他的面孔身影牢牢印进心坎底…“六年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雅鱼也听见自己说话了。“是,六年了…”    “我一直在等这一刻到来。”他目光直直注视着她。    “太子…”她又哭了,忽然发现自己冰冷枯槁孤寂多年的胸口,又再度感觉到一丝回暖的气息。    “你想我吗?”    “想…”她泪眼迷蒙,哽咽不成声。“我还以为…你恨我…就算在梦里也不来相见…可我终于盼到你了。”    他微微震协,但也许只是出自她的错觉,因为他的神情还是那般的深、那么地沉。    她屏住呼吸,痴痴地仰望着他走近自己。    多么真实的梦境啊,尤其当他伸出修长大手碰触她颊边时,轻得像落下了一个蝶吻。    他的脸庞逐渐俯落,最后终于温柔地覆盖住了她微颤的唇。    一缕清奇的异香伴随着他灼热的气息而来,缓缓吞噬、淹没了她眼前的世界。    梦境倏地幻化为狂野旖旎,她在阵阵异香撩起的燥热中,浑然忘却了身为女儿家该保守的贞洁与矜持,甘心被他狂野地碰触,甘心承受着那惊心动魄的销魂需索、甘心在破身那一刹那,嘤咛咽下那狠狠地、撕裂般痛楚!    她甘心被他吞噬,就算形魂俱消,亦无悔。    是梦,非梦。    *********    就算过了三日,日日在魂宫里谴卷,雅鱼还是不能、也不敢相信他还活着…他没事,真的没死。    躺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光裸如雪的粉肩环绕着他黑色大氅,至今,她还是不能确定这一切究竟是幻、是真?    “怎么了?”麒麟的指尖缓缓轻画过她敏感的颈项,惹得她一阵酥麻战粟。“嗯?”    雅鱼痴痴地望着他,小手留恋不舍地抚着他瘦削的颊“你是真的吗?”    尽管被他搂在强壮温暖臂弯里,尽管他热得令人心悸的体温熨贴着她的,但她还是害怕这一切终究只是个会消失的梦而已。    “我当然是真的。”他低下头,以为可置信的温柔吻了她。    刹那间,她在他炽热的吻里浑然忘却了所有的惶恐不安,全心全意地迎向那团熊熊吞没她的烈火!    雅鱼经常在魂宫里一呆就是好几天,从没有人敢惊动她,对于她没有回到寝宫一事,也没有人会感到起疑。    所以此刻,她才能安心地偎在他胸前,坐在琉璃瓦檐上迎接日出。    “冷不冷?”他肩臂紧了紧,将她拥得更牢实。    她靠在他胸口,摇了摇头,轻声道:“只要能在你身边,就不觉得冷。”    他英俊的脸庞冒出初生胡渣,别有一番颓唐不羁的味道,深邃目光眺望着皇城,往事历历在目。    “对不起…”终于,雅鱼还是按捺不住,开口提起那个他们从不碰触的禁忌话题。“我不知道那是毒酒。”    麒麟眼神变得冰冷,却是一闪而逝,快得未曾让她察觉到。    “我没喝。”他只是淡淡带过。    她一怔,松了口气,惊喜泪意浮上眼里。“你没喝?感谢老天爷…”    “是严兵帮我试酒。”他的语气里毫无温度。“他帮我喝了一口。”    雅鱼浑身一僵,唇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死了。”    她痛楚地闭上双眼,胸口紧紧纠结着悲伤。    那么多的悲剧,那么深的痛苦…    她的身上又背负了新的血债,而且是从她手中接过的鸠毒,直接毁掉了一条生命。    “对不起。”就算说出这三个字,她依然饱受良心鞭笞,未能止息。    “不怪你。”他淡淡地道。    她蓦然抬头,泪眼盈睫地望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麒麟终于收回视线,低头注视着她。    “为什么不怪我。不恨我?不杀我偿命?”泪水滚落,她的唇畔却浮起一抹凄楚的微笑。“能死在你手里,我甘心情愿。”    “不是你的错。”他摇了摇头,神情平静。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阻止我父亲的野心,是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雅鱼泪如雨落,几乎崩溃,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是我父亲…夺了你的山河。”    “我会把山河拿回来的。”他的语气依然很淡,淡得就像在称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不象正预告一场腥风血雨,惊心动魄,王子誓复国的到来…    她去莫名地胆战心惊。    雅鱼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讨的回来!    可是她仍然害怕他会危险。    她父亲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若是让他察觉任何异状,他会不惜一切毁灭所有可能威胁帝位的人。    她不要太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她心爱的男人互相残杀?    “太子…”    “唤我的名字。”他抬器她的纤秀的下巴,凝视着她。    “…麒麟。”她幽幽低唤,眸底心事复杂万千。    “不不希望我拿回的山河?”他嘲弄地问。“不是这样的。”她凄楚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是我父亲的不该,他理应将皇位双手奉还予你。但是只怕他…不会甘心。”    “我知道。”他还是简短地道。    在这一瞬间,雅鱼突然感觉眼前的心爱男人,像是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变的和过去不一样。    当然,遭此巨变,他又如何能不变?    可是不知怎的,她觉得心头微微发寒,像是感到了一股无以名之的浓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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