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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陪她聊天,结果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午餐时间已过了许久。    必子吟不确定这段时间内霍延是一直陪在她身旁,还是有离开再回来,只知道醒来时,他依然陪伴在她身边,保护似的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肚子饿不饿?”他先问她。    她没有饿的感觉,便对他摇了摇头。    “要不要泡个澡?”他又问。    他稍微动了下,全身酸痛的细胞几乎都在向她呼喊着“要要要”所以她对他点了点头。    他替她放了热水,将她抱进按摩浴白中,然后下水陪她一起泡澡。    他的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只有心疼与怜惜。    早上撞伤泛红的肌肤,因时间而加深颜色,变得又红又紫又黑的。他的手温柔的抚过每一处淤血的地方,不断地在上头轻揉着,好像这么做,那些淤血就会那时消散掉一样,让她觉得好抱歉。    “对不起。”她说。    他的手稍微停顿了下,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揉着她小腿上的淤伤。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问。    “让你替我担心。”    他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轻颤地对她坦承他的恐惧,而不是她说的担心。    “你把我吓死了,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吓我,听到了吗?”他命令道,声音却是虚弱而颤抖的。    她想告诉他,这种意外不是她脑控制的,她也把自己吓死了,却不知说出口的是柔柔一声“好。”    他吻吻她的额头、鼻子、嘴巴,又紧紧地抱了她好一会。    浴室里有一阵子是安静的,除了按摩浴白里滚动的水声之外,他们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她打破沉静。    “你觉得推我的人会是谁?”她问他,同时因为想起早上的事,心有余悸而忍不住的轻颤了下。    “不要去想。”他马上说道,一瞬间又将她抱得更紧。    “我没事。”她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一顿后又道:“这种事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而且我们必须快点找出凶手才行,我可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提心吊胆的。”    “你为什么这么坚强、勇敢?”普通的女人应该都吓坏了才对。    “没办法呀,谁叫刚才有人跟我说他快吓死了,所以我只好努力的自立自强、处变不惊了。”她无奈的说,却是一脸促狭的表情。    霍延呆楞的看着她,简直无言以对。她忽又朝他咧嘴微笑,模样调皮可爱得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摇头轻笑出声。    “我突然觉得你爸很值得同情。”    她不解的挑高眉头。“什么意思?”    “他一定完全拿你没办法,从来不曾成功的拒绝过你的要求和你想要的一切,对不对?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一颗给你。”    “没错,本来是这样的,但这半年来拜你所赐,我爸不仅拒绝我的要求,上回还用力的打了我一巴掌。”一想到她就觉得星怨、委屈。    前几天聊天的时候,他听她说过这事,那时她告诉他她被逼到台湾去和指腹为婚的四个男人相亲的事,以及后来又发生什么有趣事。当时的他听了只觉得好笑,从没仔细想过她的心情,更不知道她还曾被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打过巴掌,现在的他只觉得又心疼又抱歉。    “对不起。”他歉然的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又不知道你爸会这样做。”她摇头道。    他还是觉得既心疼又抱歉。    “你觉得推我的人是谁?”她忽然言归正传的再次问他。    霍延蓦然的轻叹了口气,知道只要她想谈这件事,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她。    “我不知道,他们四个人都有可能。”他老实回答。    “连你大哥都有可能?”她有些讶异他会说四个,而不是三个。    “昨晚你不是说他野心勃勃吗?”他又开始推揉她腿上的淤伤。    “我并不了解你大哥,不知道他的个性和习惯,也许那只是他平常的样子,我因为第一次看见才会这样评语。”关子吟眉头轻皱“他平常都是这样吗?看起来睥睨,又充满野心的模样。”    “对。”    “那就更加证明他是最没嫌疑的那个人。”    “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她轻楞了下,旋即在他怀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    “这件事我本来不应该跟你说的。”他叹息一声。    “什么事?”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去年那场车祸,不完全是个意外。”他又犹豫了下,才对她说道。    “什么?”关子吟双目圆瞠,震惊极了。不全然是个意外,那意思就是有人想害他,有人想杀他啊“是他做的?”她怒不可遏的说,双眼中有簇火苗激烈的狂烧着。    “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做的,但可能性有点高。”    “他做了什么?”    “车子被大火烧过后,证据几乎都已经烧成灰烬,但是经过精密的科学仪器一再重复检验后发现,车子的煞车皮带有被刀割过的痕迹,虽然只是一个小开口,不过!”    “经过长时间就会断裂致命。”她怒气冲冲接口道。    “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哪里得罪他了?”她义愤填。    “不知道,因为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没有办法质问他。而且这一年来,他安分守己得让人完全抓不住任何小辫子,或许是我们误会可他也说不定。”    霍延有些无奈。其实他并不想怀疑大哥,但只有他能够自由进出家里的车库,以及使用家里的每一部车子,也只有他知道在数十部名牌轿车里,他最爱以及最常使用哪一部。    诸多疑点全指向大哥,这让他和父亲既心痛又受伤。    他的无奈、难过与心伤,关子吟全看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现在的她只能祈祷这些事脑旗点落幕,然后没有新的伤害产生了。    老天爷,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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