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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哭有人不  (第2/3页)
    “她会出来的。”    “王耘,始终是夫妻,她这样吃醋,可见是爱你的。”    “我不再需要这种爱,师母,一言难尽。”    于太太又同丈夫说:“我想把雪珊送到二妹家去稍住。”    于教授老实不客气的说:“庸人自扰。”    于氏夫妇差点没吵起来。    结果,雪珊还是被送到阿姨家中,与表姐同房。    表姐是大学二年生,比雪珊懂得多。    “你爱上了他吧。”    “谁?”    “那个叫王耘的人。”    “我很想念他,那就是爱?”    “初步差不多是这样。”表姐为她分析。    雪珊问:“他可爱我?”    “他们成熟的男人见识多广,不容易爱人,但是雪珊你长得实在动人,又很难说。”    雪珊笑“你比王太太还多心,我们不过是好朋友罢了。”    “你那口气似女明星辟谣。”    雪珊在阿姨家中接到王耘电话。    他约她吃饭。    雪珊欣然赴约。    王耘十分内疚,拨电话的时候也再三警告自己: 这是不对的,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子,但他完全不愿意控制自己,在于教授案头找到号码,立即拨给雪珊。    他只是希望看到雪珊的小面孔。    雪珊没有让他失望,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已经使他如服下一帖清凉剂,过去几日的烦恼消失无踪。    雪珊问他:“你找到王太太没有?”    王耘点点头。    “她在什么地方?”    “住在旅馆,昨天叫我把衣物送了去。”    “你没有去陪她?”    “见面会吵架。”    “有那么糟?”    “你还没见过人生丑陋的一面。”    “是我还没有。”雪珊微笑。    王耘深深叹口气,难怪马桂芳要妒忌,连他都觉得雪珊的纯洁使他自惭形秽。    “你很快要回去了吧?”    “我不走,你就不能回家。”    “不是因为你,我本来就常常到阿姨家住。”    王耘苦笑,没想到雪珊反而安慰他。    “来,我陪你走走散心。”    “有甚么好建议?”    雪珊摇头,也许马桂芳说得对,城市人没有什么可做的,生活无聊。    王耘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叫师母知道,会逐我出师门。”    “我母亲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样的年龄,太危险了。”    “是的,过几年,又怕被我们缠住,再等三五年, 又要忙事业,然后就老大了,再也没人追求,做女孩子也不容易啊,这是表姐说的。”    王耘忍不住笑。    “我们一起走,”雪珊说:“我也要回家拿东西。”    王耘想反对,一接触雪珊坦然无惧的目光,自动噤声。    在渡轮上,他们玩纸牌,听音乐。    这样简单的娱乐,雪珊玩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王耘忍不住想,在她天真的脑海中,没有什么是不美好的吧,每一个早晨都可以令她快乐雀跃。    呵王耘真不能置信自己也曾经这么年轻过。    一半是为着怜惜自己逝去的青春,他爱上雪珊的青春。    牌局上他输得一败涂地,雪珊摇着头取笑他“啧啧啧啧啧。”    王耘只是笑。    可惜航程只有一小时,如果有二十四小时就好了。    雪珊同王耘说一个故事:“有一位老伯伯与表姐同船,船久久不开,表姐不耐烦抱怨,老伯怪表姐不够浪漫:船几时开航又有什么关系。”    “你表姐怎么说?”    “表姐同我说,不能有狼无类呀, 碰到心仪的少年,表姐并不介意等上三五个小时。”    王耘笑。    “但从此以后,该位老伯到处宣扬我表姐不够潇洒不够浪漫。”    王耘答:“那是必然的,他不为自己找藉口,断然活不下去。”    “但是这样说,会伤害表姐呀。”    王耘想想“人总得保护自己,危急时哪会替人着想。”    “你会不会保护我?”雪珊问。    “我会的,我会先护你。”    雪珊似有先兆。抵达家门,按铃,来启门的是于太太。    于太太一见雪珊与王耘双双回来,心中声声叫苦,事到如今,也无谓苛责,她只是轻轻说:“王耘,桂芳等你半日了,你先进去吧。”她转过头来对女儿说:“雪珊,你跟着我。”    王耘一看,知到她订了归期,后天上午八点钟的班机。    马桂芳说:“走不走随你,若你不准时出现,我回去便卖房子解散这个家,反正你护照已经到手,再也不必担心。”    王耘不同她吵,一句来一句去,成何体统,无论谁是谁非,他都应该忍声吞气,让一让她。    马桂芳说:“整件婚姻是错误。”    王耘看着窗外。    “你为什么不说话?”    王耘仍然维持缄默。    “我这就走,再见?”    马桂芳一腔怒火无法发泄,临出书房前一脚踢翻了茶几,打破教授的一只朱砂茶壶。    王耘连忙拾起碎片。    马桂芳一阵风似去了。    于太太进门来,摇摇头。    “师母,对不起,我赔给教授。”    “这个女子一点修养涵养都没有,资质这么普通的人,态度如此狂妄嚣张,有什么用?我们旁人受她一句半句,当可一笑置之,她自己却要承受一切后果,恐怕没有好处。”    “师母说得对,自作自受。”    “当然,自由社会中,人家是杀不了你的,非得自杀不可。”    王耘看得出师母是真动气了。    他低头默默坐着。    “这只茶壶你师傅用了多年了。”    王耘心中气苦, 面色很坏。    “你静一会儿吧,王耘,我也不敢再留你了,你跟你那贤妻走吧。”    王耘只得点点头。    雪珊在门外听见,急起来“mama,你赶他走?”    “趁他们两夫妻没动手拆屋之前,送走他们,也是明智之举。”于太太没好气。    “妈──”    “这里没有你的事,我还没说你呢,我怎么样叮嘱你?你都当耳边风,雪珊,我对你十分失望,一点点小事就显出你没有丝毫自制能力。”    “师母,这与她无关。”王耘为雪珊辩护。    “你更混帐,你是雪珊的大师兄,你想害她?弄得不好,她年纪轻轻便有个拆散他人家庭的罪名,那里都不用去,甚么都不用做。”    雪珊轻轻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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