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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2页)
有冰块,他只好去汲取山泉水来为她冰敷。    陆怡伶努力隐藏内心的慌乱和悸动,淡淡地说:“我没事了。你要不要跟上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行了。”    大队人马继续往山顶三角点前进,邓子弦却执意留下来照顾她。    听她这么说,一抹怒意闪进邓子弦那炯亮的大眼里。“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逞强?痛的时候就要喊出来,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就要讲出来!”    被他骂得莫名其妙,她用力反驳:“我哪有逞强!”    “没有吗?”他在她身边坐下,直视她那瞪大的双眼。“明明走不动了,却还要硬撑。如果你早一点让晓山或者我来帮你,你的脚也不会扭伤,更不用到最后还得靠别人把你背上山。”他的口气很不好,气她,也在气自己。    “你…”她有些被激怒了,用力反驳:“我又没有要你背!我自己要走,是你硬要背的。”    “我不知道你跟我在客气什么。凭我们的交情,你难道不能像那些学妹一样,开口要我帮忙吗?”他气她表现出来的陌生疏离,更气自己仍被她排拒在朋友之外。    “我不是那种娇娇女。如果你想要女生跟你撒娇,请去找你那群学妹,我不会。”她紧绷着一张小脸;怎么也没想到属于她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会被他赤luoluo的摊开来。    “你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你根本是个胆小表。你跟我告白,说你喜欢我,却不敢听我说出我的答案,反而选择落跑。”他突然转移话题。    “我是胆小表的话,那你是什么?”她反唇相讥。“你不是也不敢说出拒绝我的话?分明就是不想断了你跟我之间的任何可能。”    “那是你不让我说,你怕我拒绝你。”他果真惹怒了她,从来没看过她发脾气,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如果你想要拒绝我的告白,为什么要找我来当你的助理?话讲得很漂亮,说什么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事实上呢?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一向自豪的冷静及理智呢?竟然被眼前这男人给激到口不择言!    邓子弦那黑亮的眼神闪烁了下。“我心里怎么想,你想要知道吗?”    她看着他,最后败下阵来,一脸懊恼。“我不想知道。我才不管你心里怎么想。”    “还说你不是胆小表,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双掌扣住她双肩;阳光穿透树梢,在她脸上呈现明暗不同的光影,他的心在浮动,如弥漫在青山白云之间的山岚。    没错,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表,当年她的确是拿出全部的勇气才敢向他告白;告白之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追问答案,她怕会被他的冷言冷语刺伤,更怕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会承受不了被拒绝的打击。    “放开我!”    她想要拨开他放在肩上的双手,他却一个使力,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眼眸微低,看进她眼里倔强中的不安。    “你干什么…”她抬起下巴,无法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动作,更令她惊愕的是,他那缓缓靠近的唇,就这么把她未出口的话全数吞没。    像是有股魔力般,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全身无法动弹,只感觉到那温热的唇正夺走她的呼吸;她怯怯地闭上眼睛,承受他在她唇上的辗转吸吮。    他吻着她,从一开始的狂乱到慢慢品尝,那是种小心呵护又带着激情的吻,最后,犹不满足地似的,舌尖灵巧地钻进她口中,与她热情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山很静,风很轻,时间像是停止了般,直到两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两张饱含**的嘴才分了开来。    他的跟神炽热、她的心跳促快。    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怡伶…”他喃喃喊着她的名字,一个他不能爱的名字。    她终究没有勇气问他为什么吻她。    她不想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属于她。    她是个胆小表,只想在这山林之间,拥有他给她的短暂温柔。    两年后。    二十六岁的邓子弦已经从公关部经理晋升为行政管理部协理,掌管客服、公关以及最重要的人力资源。    身为邓家长子的他,身负传承的重责大任,是总裁父亲极力培养的接班人选;而他也对自己有着深厚的期望,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鼎盛集团总执行长。    鼎盛集团里派系众多,除了股东,还有董事之间的角力,连他父亲的总裁位置都得要很努力、很小心才能坐稳,否则就会被其他伯伯、叔叔、姑姑、婶婶给趁机夺走经营权。    他爷爷是鼎盛的创办人,总共娶了三房,因此而有十二名子女;再散枝开叶下,孙子、孙女的人数自是可观,但这并不包括其它旁系亲戚。    虽然邓子弦是长孙,也特别受到爷爷器重;但是,他的每一步却都走得战战兢兢,因为他知道有太多人在觊觎他所拥有的,而且随时都在设法将他拉下。    邓子弦的大弟是个标准读书人,个性忠厚老实,不喜欢勾心斗角,只爱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小弟则是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是大家眼中的风流狼荡子,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种人。    也因为如此,邓子弦承载了父亲所有的期望;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有远大的抱负及野心,不仅想要光耀父亲,更要避免被其他堂兄弟比下去。    当邓子弦高升时,陆怡伶自然也从他的助理升格为秘书,两人在工作上依旧是密不可分的夥伴。    必于那次热情的拥吻,从南插天山回来之后,似乎就遗落在那山林之间了,谁也没再提起那件事;他对她,越来越沉默,她对他依旧是下对上的态度,隔出一条犹如台湾海峡宽的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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