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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7页)
”    晓晴想一想,摇摇头。    “我们俩是否都太骄傲了?”她说。    “有什么不好?我们有值得骄傲的条件。”雪凝说:“我赞成新加坡的优生学哲学,优良的、好的,高级知识分子才生孩子,劣等的应该淘汰。”    “太没有人情味了,人是平等的,不分优劣。”    “那么,再过一百年,劣等人充斥全世界。”雪凝说:“现在的现象是,优等人不生孩子,劣等人拚命繁殖,这实在是可怕的现象。”    “并不关我们的事,一百年后我们已息劳归主,魂归天国了。”    雪凝知道晓晴对这题目并不感兴趣,便不再讲下去。?她们在九龙塘下车,步行回根德道雪凝的家。    “原来根德道是很美的,我甚至认为是九龙最靓的街道;地铁站建立后,人就杂了。”雪凝说。    “好在地铁站在另一头,不影响你家的这一头。”    “再不复往年气氛。”雪凝摇头。    她是要求完美的,小小瑕疵也不行。    冷家有大花园,被铁门和高围墙与外面分隔着,工人打开大    铁门,她们一眼就望见弯着腰、正在除草的冷敖。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白牛仔裤,非常潇洒、宽阔的背影。    “喂!冷敖。”晓晴紧张地推推雪凝。    “哥哥。”雪凝叫:“这么早就下班啦?”冷敖转回头,十分英俊但绝对冷漠的一张脸。浓发、浓眉加上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眸,薄如刀锋的嘴唇,用小刀修饰过似的轮廓,是卡通片或漫画中才有的漂亮人物。    “今天是星期六。”他说。    冷淡地对晓晴点点头,算是招呼,他又弯腰除草。    雪凝已习惯冷敖的态度,他自小就是这样。带着晓晴穿过花园,回到屋子里,这才发觉晓晴双颊绯红。    “你做什么?”雪凝忍不住笑。    “刚才,他对我点头。”晓睛发梦般地说。    “傻瓜,他只不过对你点头,”雪凝摇摇头:“如果他约会你呢?”    “我会昏倒。”    “真是,哥哥也不过凡人一个。”    “不同。他是冷敖,独一无二的。D)晓晴说。    “谁在世界上不是独一无二呢?”    晓晴往窗外瞄瞄,一脸的陶醉状。    “不要发疯,要不哥哥发觉后,你怎样下台?”    “我喜欢他并不羞耻,什么下不下台呢?”晓睛抗议。    “你留在这儿晚餐,我央哥哥带我们看电影。”    “真的?”晓晴眼中发出宝石般的光芒:“真的?”    堡人替她们送来果汁和点心。一会儿,冷敖也进来,他先去洗手,然后也回到大客厅,和她们一起吃点心。    “哥哥,晚上有空吗?”雪凝问。    冷敖不出声,只望着她。    “带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雪凝很少主动提出要求。    冷敖想一想,点点头,他不想拒绝自己惟一的meimei:“我有一个朋友要来吃晚饭,他也一起去,你们不介意吧?”    “我们认识的吗?”雪凝问。    “不。他是我中学同学,刚从美国回来。”    雪凝心中很不愿跟陌生人一起,看见晓晴一脸向往的样子,只好同意。    只不过去看电影,可以不跟陌生人说话的。    “好吧!我们看九点半。”雪凝说:“我去打电话订票。”    “我来打。”晓晴抢先跑开:“我比较熟。”    “怎么不留在那儿单独面对哥哥?”    “我快要窒息了。单独对他哦!”晓晴扮个鬼脸。    打完电话,发觉冷敖已经离开客厅。    “不看牢他,他跑了。”雪凝少有的打趣…你知道吗?雪凝,你今逃卩话得令我受不了“晓晴说:”你说了平时一个月的话。“    “过河拆桥。”雪凝笑。    “我觉得今天很特别,”晓晴忽然说:“冷敖肯带我们去看电影,我在猜想,他那朋友将是怎样的人。”    “至少不可能像哥哥那样。”    “但是我们有缘分I”晓晴说:“他第一次来就碰到冷敖带我们看电影,这是极少的机会。”    “你不是想移情别恋口巴?”雪凝笑了。    “没有这个可能。”晓晴叫:“有了冷敖的珠玉在前,任他潘安再世也比不上。”    “太夸张了,我会把这话告诉哥哥。”    “千万不要,否则我太没面子。”晓晴又紧张了。    堡人带进来一位客人,男的,年轻的。雪凝一抬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这人…这人怎么那样熟悉,仿佛早已认识了几百年似的,他正温文含笑而立。    “我是邹雨浓,冷敖的同学。”他说。邹雨浓?这名字仿佛也熟极了,怎么回事?    看电影的时候,两个女孩子坐在中间,雪凝身边是冷敖,晓晴身边是邹雨浓。    晓晴当然有些失望;雪凝却悠然自得。    开初对雨浓的震惊和意外都过去了,雪凝又变得冷漠。就算对邹雨浓有极熟悉的感觉也没什么,人是有潜意识的,可能潜意识中,前一辈子她认识他呢?她甚至没有再看他。    电影是那种笑一场就什么都不记得的喜剧,看完出来倒觉得非常轻松。    “想不想吃消夜?”冷敖自动提出。    雪凝看晓晴,她乐得眉开眼笑。    “有得吃总是好的。”雪凝这么说。    雨浓没说什么,也没什么表情,跟着大家一起走。    他是比较沉默、深沉的,不怎么开口,人家问他,他也只是微笑点头或摇头,从不表示意见。    “邹先生是做哪一行的?”晓晴问。她不敢跟冷敖讲话,只好对着雨浓。    “叫雨浓好了,”雨浓淡淡地:“我在间外资公司做事,也兼职教书。”    “教书?不,你不像,更不像外资公司的职员。”晓晴很天真。    冷敖微微拉扯一下嘴角,隐约的笑意露了出来。    雪凝捕捉到他的神情,用眼睛盯着他,逼着他讲出心中所思所想来。    “雨浓是耶鲁大学毕业的,由一间外资集团从美国调回来管亚洲区业务,现在任副总裁;工余还在港大教书。”冷敖说。    “啁…这就像了。”晓晴恍然:“你的神情、气派不像做小职员的。”    “职位做得再高也是职员。”雨浓说。    雪凝看他一眼,倒没想到他是这么一号人物呢!不过耶鲁毕业,总有点来头;据说现在要进耶鲁比进哈佛还困难,哈佛已渐渐没落了。    “为什么不来我们”中大“教?”晓晴再问。    “我时间有限。”雨浓还是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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