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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7页)
志,一句犀利就替代了所有精灵身手。    白白地,不时地蒙受冤屈。    如今在一个驰骋商场的男人心中,竟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    且最难脑粕贵的就是他肯承认。    太多太多人在身边对自己不喜欢的、妒恨的、要打击的人与事不肯认帐,不肯承认对方的成就与好处。    孙凝身受得多了,因而她对香早儒甚是感激。    女人,尤其在人海中有过经历的女人,会为一些很奇妙的个人感觉而表示感恩,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孙凝很快地吃罢,然后舒服地呼一大口气。    再下来,香早儒把车背调后,让彼此都可以平卧在车内,又按动了车顶的窗门,好让头上出现一颗颗细碎的星星。    再诗情画意没有了。    孙凝忽尔觉得疲累,她打了一个呵欠。    香早儒问:    “你疲倦了?那就睡一会儿,我们再开车回去。”    “你呢?我睡觉,你干什么?”    “我看你睡觉。”    孙凝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果然,她很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很快地就觉得自己已走进梦乡。    当一个女人感觉到安全,又当她了无牵挂时,她就容易入睡了。    梦里是一片如茵的绿草。    孙凝看到一个赤足的女孩,脑后摇晃着两条粗辫子,在朗日清风之中,奔跑在草坪之上。梦中还有一个男孩,那男孩跟女孩说;    “孙凝,不要再逃跑,不要再痹篇我。”    他叫她孙凝呢!然后那个叫孙凝的女孩抬眼望去,眼前的男孩那么地像一个细了几号的香早儒。    “早儒!”孙凝喊。    “嗯,是我!”    孙凝再睁大眼,看见的不只是黑漆长空上的一些小星星,且是一张比梦中更优美更成熟更醉人的脸。    “你睡得好香!”香早儒说。    “我实在累了!”    “我知道。”    香早儒伸手把孙凝额上的刘海拨开了,双尹捧住了那张端丽清秀的脸孔,吻将下去。    这一吻是冗长的、不舍的、深情的、决绝的。    香早儒尤其兴奋得整个人飘飘然如飞上云霄,只为对方没有抗拒,没有回避,没有羞涩。    他真切而实在的感受到孙凝很舒畅地、不打算保留地、甚至任情地、肆意地通过这个热烈的拥吻,把她整个人溶入香早儒之内,接受他向她奉献的情爱与保护。    对于情人,相叙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    香早儒与孙凝如是,香早业与方佩瑜亦如是。    这是逗留在华盛顿的最后一夜。    香早业与方佩瑜在酒店的房间内紧紧地相拥着,有一点点像要联手合力对抗一分一秒地无情溜走的时光似。    “怎生地球在这一刻静止下来,永远不要再走动就好!”方佩瑜抱着香早业的腰这样说。    “我们回港去还是有见面的机会。”    “对,要在香早业夫人指缝漏出来不需要你侍奉在侧的时间才能见面,你每天有二十四小时,每星期有七天,每年又有三百六十五日,不是每天每时每秒都用得着,当然会有我的份儿。”    “佩瑜,我们难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地过一夜,你何必闹性子,破坏气氛。”    “香二少,你从来不知道可以跟你在一起完整地过一夜是我生活上最大的荣耀,是不是?”    这句话是辛酸的,不知道香早业听后有何感觉。    然而,把这句话率直地讲出来之后的方佩瑜,整个人刹那间自觉渺小,一种难言的、从未有过的自卑切实地蚀着她的心。    她无法不沉默下来,细味这种感觉。    这对她很重要,会帮助她下定决心去做一些她犹疑不决的事。    她完全明白,今时今日,早已势成骑虎。    换言之,难题虽大,只有一个。只要这个难题,迎刃而解,就天下太平。    如何令香早业离婚再娶她是当前最切实的一件要紧    事。    与香早业相交以来,像今晚所发的怨言,重复又重复,撒娇撒野、死缠烂打、激厉哀求,总之各种花样款式手段方法,统统层出不穷,依然无效。    她必须搜集所有有利的资料,集中火力,一次过把香早业的婚姻关系粉碎。    方佩瑜于是略一回气,问:    “你岳父的企业谁替他管?”    “自己管。”    “这么庞大的企业,独生女也不接管,那么你这个女婿为什么也不帮岳父一臂之力?”方佩瑜好奇地问。    “岑奇峰不愁没有得力助手,玩具厂内的总经理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当自己家业办,做得非常的入心入肺。”    因为香早业说这话时,神情是颇特别的,故而方佩瑜有一点点地会意,她立即问:    “是个女的?"    “自然。女的才会如此忠心不二、义无返顾地卖命。”    “她叫什么名字?”    “白晓彤。”    “你见过?”    “她在岑家的国际玩具城是当总经理的,怎么会没见过?”    “告诉我,早业,你岳父跟他妻女的感情如何?”    “春茹比较跟她母亲接近。”    “她对白晓彤的印象如何?”    “恶劣,这是必然的,女儿不会不站在母亲的一边。”    “岑奇峰之妻知道他们的关系?”    “处理得颇聪明,知之为不知,使他们无法跟她开谈判。”    方佩瑜点点头。    这以后回到香港去,方佩瑜就加紧实行她的计划。    方佩瑜办起事来绝不输给孙凝,尤其是自己紧张的事。    要打这场仗,要先从敌人的敌人入手。    于是她摇了个电话到美国领事馆的商务领事莲黛伟克的写字楼去。说:    “你组织个晚宴好不好,我打算问一些关于玩具业的资料,有位厂家想跟我们合作建厂,我想看看这行业的前景如何。”    洋鬼子最欢迎有借口以公费吃饭,这是毫无困难就可以答应下来的事。    吃饭的当晚,方佩瑜忽然兴致勃勃地在席上跟莲黛说:    “莲黛,我跟你是好朋友,不说客气话,我有两张绝好的粤剧票子,如果你有兴趣知道广东大戏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请你去欣赏。    “可是,如果你视作应酬我,这可不必勉强,因为愁着找不到票子的人多的是。”    莲黛一拍额,就说: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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