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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8页)
,立时给她想到一个。    那是孙凝的好同学方佩瑜。    方佩瑜是本城地产企业巨子方奕的独生女儿,方家人面当然广阔。    而且孙凝查到替林强出头核数的陈马余会计师事务所,正是方奕旗下很多家公司的主要核数师楼。有了这重关系,就好说话了。    于是孙凝把方佩瑜找出来。    方佩瑜道:    “稀客,这阵子找你很难,频频外出公干,害我连牌搭子也短了,幸好我最近有别的节目,否则想你想死了。”    孙凝随口问:    “什么节目?”    “你少管!先告诉我为什么十万火急地找我出来。”    “请你帮忙。”    “什么忙?”    “为正义而战。”    “孙凝,你从小到大,太爱演女黑侠木兰花的角色了。    慎防吃不了兜着走,义气填胸可以,付诸实行,请三思。”    “我不跟你开玩笑。”    方佩瑜没有再答话,她总在一些事情上跟这位老同学有不同的意见。    有时,方佩瑜也奇怪为什么自己锦衣玉食,明辨世情的程度却比这蓬门碧玉出身的孙凝更多。    谁在今天还不知道无事强出头可能招致的麻烦。这孙凝偏偏是满腔热血,好打不平,完全的死性不改。    不管方佩瑜的脸色如何,她管自陶醉在当现代女豪侠的角色之内,把林炳嫂的遭遇复述了一遍。然后正式道:    “佩瑜,替我跟陈马余会计师楼的人说一声,跟我好好合作。你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总要赏你三分面子。”    方佩瑜还是沉吟。    孙凝没有说错,陈马余会计师楼是要赏她姓方的三分面子,问题只是,她要不要赏这老同学面子呢?    方佩瑜并不随便把人情卖出去,她很因人而施,看对方可能给予的回报率而定自己的投资。    对她,五字真言以定行藏举止,那就是“往来无白丁”    每个花用她半分精神时间与心思的朋友,她都必可自对方身上取回双倍价值的回报。    方佩瑜之父方奕教得她很好:    “废物可利用的,还可以暂存,否则扔掉。”    她谨记了。    笔而,要她当中间人理这重闲事,并不容易。    尤其是她知道孙凝跟自己交情深厚,不帮她这个忙,对彼此的关系感情不会有影响,那就更不必苦苦张罗了。    然,—个念头在脑际闪过,使她稍稍改变了主意。她说:    “先告诉我,北京之行如何?”    “算托赖,给你在古董店买回的小摆设,还合用吧?”    “正要赞你,货靓价平。”    孙凝忽然高兴道:    “我是会讨价还价之人,不像一些游客,白给人家骗钱。”    然后,这么一说,孙凝禁耐不住要讲下去:    “我在那店碰到香早儒,一个单身汉无聊地逛着,给店员开天杀价,他就是不懂落地还钱,没办法。”    只几句话,孙凝说得有声有色。    偏巧这方佩瑜也听得入心入肺。    还殷勤地插嘴道:    “那姓香的,有多高,在照片上看不出来。”    孙凝兴奋地答;    “他是高的,大概六尺的样子,不像他的兄弟,矮矮的是个小蚌子。”    方佩瑜慌忙答:    “你说的是香家老三,老二也是个蛮高的汉子。”想了一想,又立即补充:“老大怕也不如老三的矮。”    这么一聊,两个女人都像跟人家姓香的蛮熟络似。    “怎么?你真的跟姓香的公子熟起来了?”方佩瑜问。    “你这句话有语病,什么真的假的?”    “报上有载。”    “当事人否认之事,全属谣言。”    “你们总是相识的。”    孙凝忽然骄矜起来,道:    “相识遍天下呢!”    “可惜,知己缺一人。”方佩瑜笑。    “你不算我知己?还有,我另有几位好同事。”    “都是女的,对吗?那怎么算?”    “别是五十步笑百步。”    “当然不会。”    这句话言者有心,听者无意。    孙凝继续说:    “你别把话题转了.究竟能不能帮这个忙?”    方佩瑜微微笑道:    “可以,但有交换条件。”    “你我之间也谈条件?”    “为什么不?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方佩瑜想了想,再说:“条件呢,很简单,将来你跟姓香的有什么发展,都要抢先向我报道。”    “我不知道你已转业新闻记者。告诉你,现今年轻小伙子从事新闻工作都不大肯跑都市花边新闻,认为报道政治经济消息才显威风呢!”    “你究竟还要不要去见陈马余会计师楼的人?”    “要。还有,赶紧给我打探是谁办林炳记一案的。”    承接林炳记那盘帐目的是陈马余会计师楼的余杰以及他管辖的那一组手下。    当余杰接见孙凝时,他涸仆气,怕是为了赏介绍人方佩瑜面子的缘故。    彼此都很直率地谈论问题,孙凝在做个小总结时说:    “余先生,如果炳嫂要翻案,又寻出证据来,证明数目有误导成分,对你的专业声誉有很大影响。”    余杰听孙凝这么—说,微微笑道:    “我们知道这行业的风险。然而,总要有十足十的把握证明我们故意虚报,换言之,如果当事人向我们提供的资料引致我们误会,罪不在会计师身上。”    孙凝忽有领悟。    余杰又道:    “孙小姐,让我提点你一句话,我们是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以及专业经验去应付这重难题的,只有那些做贼心虚的人或者会怕当事人翻案。”    孙凝微笑着站起来,跟余杰握手,道:    “多谢你的提示,如果当事人要打这场辟司,他是可以申请重新检核帐目的,是不是?”    “原则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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