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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5页)
    第十章    她从小就没有家,与他成婚后,他的心就是她的家,她纵容自己,赖在那爱的小窝了,贪恋着他的体温,呼吸着他的味道。    她曾以为,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就那么赖上一辈子,他的心,就是她永恒的栖身之处。    但有一天,她感觉这爱的小窝发生了小小的地震,很轻微的地震,却震垮了她的信心,她想,自己该不会又即将被“家”赶出来了?    与其到那时心碎癫狂,她宁愿自己先走一步,潇洒的离开。    她的确够潇洒、够坚强,对吗?    “。。叶初冬,你必须爱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那有谁会真正爱你?”    她喃喃自语,在微风细雨中,重述自己为自己立下的课题。    她要学会独立,学会爱自己,这一年来,她本来以为自己逐步迈向目标了,为何现在她觉得自己仿佛又迷路了?    是因为仲齐吗?就因为他要离开,到海的另一岸,所以她再度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怎么可以这样?叶初冬,你不该如此脆弱。    她子啊心底严厉的自责。    “初冬!你在凡么呆?还不快点跟我来?”韩智宇唤她。    她怔忡,拼命眨眼,视线扔一片迷离,或许是因为雨雾茫茫,她看不清前方,只知自己正走在工地的鹰架上。    “快点,雨下大了,再待在这里很危险。”韩智宇粗声催促。    她望着他在雨里显得朦胧的背影,这个男人,不能引领她,更不会与她牵手同行,她没办法跟他走一辈子…    “初冬,小心!”    当韩智宇恐慌的声狼险些灌破她耳膜,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身子正往下飞坠…    她摔下鹰架了。    今天是预计离开台湾的日子。    飞机下午起飞,他搬家的行李都已经事先装箱托运了,早上在公司开完会,北京轻简的行囊就能潇洒走人。    这年头,离开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但为什么,他会觉得脚步如许沉重?仿佛身后拖着一卡车的行李,每走一步,都是艰辛。    或许沉重的,不是他的身,是他的心。    因为他心里,还有太多舍不下。    萧仲齐怅然,呆望着不响的手机。这两天,他一直在等前妻的电话,他打过几次电话给她,她总是故意不接。    他想,她或许是害怕亲口向他道别。    但她,总该跟他说几句话吧?他就要上飞机了,临走前,多想听听她温绵如春水的嗓音。    多想跟之前一样,和她扯着电话线漫无边际的闲聊,聊彼此的工作,生活,聊喜乐与烦恼,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津津有味地与对方分享。    可惜以后,他们能那样随兴聊天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都怪他度量狭窄。    萧仲齐苦笑,因为他小心眼,见不得她与另一个男人亲密谈恋爱,更不想听她倾诉恋爱的喜怒哀乐,所以选择离开,走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他曾说过,自己愿意真心祝福她,但其实他还是做不到,至少不能胸怀磊落地旁观,他不是圣人,若是留在她身边,怕是会恶意搞破坏。    他不想毁了她的幸福。    忽的一声叮当铃响,萧仲齐震了震,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细看,是一则语音简讯,发送人正是他苦苦等候的那一位。    她终究是不肯与他对话。    萧仲齐暗暗遗憾,却也有些欣喜,不管怎样,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好,不知道她会跟他说些什么呢?    会不会,想留下他?    他的手微颤地按下读取键…    “仲齐,你上飞机了吗?原谅我用这种方式为您送行,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常开车载我去看海?我们都喜欢听海涛。上礼拜,我到东北角海岸,录下了这段声音…你听出来了吗?是狼声,好听吗?”    好听。他闭上眼,听她录下的涛声,狼起狼落,拍动他心岸。    “我听说硅谷离旧金山海湾很近,也是面临太平洋,你不要光顾着工作,累了的话,到海边走走吧!在看海的时候,希望你偶尔也能想起,我们两个,听的其实是同一片海的潮起潮落。”    他们听的,是同样的潮水…    “仲齐,我很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真的,谢谢…你一定要幸福,好吗?我会在台湾为你祈祷…再见了,你多保重。”    再见,多保重。    仲齐怔怔地握着手机出神。    她没有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留他…    她不能留他。    其实很想很想的,但她不能,不能束缚他的自由,他有权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能在羁绊他了。    不能再用这条红绳,绊住他…    叶初冬恍惚地把玩系在手机上的同心结,也该找个时间把这条结解开了,让他的心自由,也让自己能学着不依赖。    是该拆开了…    她正要动手,一个男人走进来,她怔忡的扬眸。    是韩智宇,他捧着一束鲜花,提一篮水果,来探望她。    “你好点了吗?”他关怀的问,在床畔的椅子坐下。    “恩,好多了。”她朝他绽开笑,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高高悬吊在半空中的石膏腿。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剑眉一蹙。“别担心,医生说你只要配合做复健,一定可以再站起来走路的。”    她心一紧,胸口不争气地震颤着,脸上却强挂着笑。“我没担心啊,至少我能感觉到痛,这表示我的双腿还是有知觉的,只要神经没出问题就好,骨折在怎么厉害,总会痊愈的,对吧?”    “对,一定会痊愈。”韩智宇点头,凝望着她的眼神,蕴着nongnong的歉意。都怪他不好,他不该在那种天气还带她巡工地的,而且还让她跟着攀上那么危险的鹰架,是他的错,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对不起,初冬,我会陪你一起做复健的,你不会有事的。”    “恩,谢谢你。”她柔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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