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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将上司交代的快捷送到收发室,回办公室途中,一抹熟悉身影让吕若玲变了方向,跟着前方的背影。    垂头驼背、走起路来左右微晃…好熟悉哪。    “聂!”    前方的男人听见声音,倏地转身。    若玲!视线准确锁住朝思暮想的人,平素不甚有表情的脸绽出欣喜。    脚跟猛一转向,竟然紧张地打结,绊了下…    磅!聂骉抱在手上的传真机应声摔落,原本只需送修,如今可能落入重组或乾脆买台新机的厄运。    棒板构成蜂巢似私人空间的办公室,一颗颗黑色头颅好奇地探出来。    “唉…”幽幽的叹息来自隐身画轴中的白杨。    他、他又…聂骉涨红脸,连忙蹲身捡拾四散的零件。    天!吕若玲哭笑不得,走近他。“我来帮你。”快一个月没见,他还是老样子呵。    “不、不用,我自己、来。”结巴更形严重。“你、你忙你的。”    吕若玲不理他,坚持陪他蹲在地上捡拾。“你怎么会在这儿?白杨呢?”    “我、工作,白杨在画轴里。”慌慌张张想拿出画轴,才捡起的螺丝钉又从指缝间滑出去。“啊!”吕若玲恰好伸手接下,似乎早预科到会有这情况。    “别慌,慢慢来。”这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每回见到他总要说上几次。“黎帮你在这儿找了工作,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样我才知道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也才好照应你。”    原本欣喜的情绪被这番话浇凉。    这是第一次,对于她的关切,聂骉产生一股…梗在胸口的难受感觉。    泵且称之为愤怒吧,虽然他不知道因何而来。    以往不曾有过。她对他的关心,一直都让他觉得愉快,但为何现在他会觉得愤怒?而且…不满!    不满,是的,这个字眼比愤怒更切合他此刻的感受。    他,在不满什么?    瞬霎间,聂骉找不到答案,唯一清楚的是,当他听见她说“照应”二字时,欣喜的情绪突然急转直下,教阴郁取而代之。    “聂?”    “不、不用…”话头刚起,抱在怀里的话筒又砰咚掉落地面。    再一次地,她巧手在半空中接住。“别再说谢谢了,我们是明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还是谢谢…”这声应答有些无力。    吕若玲末发觉,只顾着帮聂骉收拾残局。    她是靠跟燕总上床才坐上总经理秘书这个位子,最近也常见地跟燕总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前些天听见的流言在此时涌现,如在耳畔。    “聂?”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相信若玲是当天那两名职员所说的那种女人!    那天,是他头一次对别人的言语感到愤怒,才会偷偷灌病毒到他们两人的电脑,以示薄惩。    可是…    他有什么资格替她出气?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唉…    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已经出现,他充其量只是躲在角落里的配角,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单恋就是这样?让自己卡在不上不下的尴尬间来去,随着对方的心情忽悲忽喜,没有一个稳定的基石可踩,只能凭藉对方的回应,浮动在飘忽难定的心绪中兀自苦恼?    最惨的是…对方完全不知情!    “聂?”唤了他半天也没回应,像灵魂出了窍似的。    最后,吕若玲伸手轻推他一把,才将人从深思的九重天外拉回。    “我自己来。”拒绝接受帮助的话语如此流畅地说出口,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以往,就算是出糗闯祸,也会因为得到她额外的注目,在困窘之余感到沾沾自喜;而今,却有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只希望在她面前,聂骉不是那个笨拙的聂骉。    只希望在她面前,聂骉不是需要她照应的人。    打从知道她心里早有喜欢的对象,而他也亲眼见过那人,明白彼此间的差异之后,有种愤怒、有种不满,梗在心里难试凄。    起源于…    发现自己只有祝福的份,只能对自己生闷气。    对手是一个成功的社会人士,而且两人已经在交往。    如此一来,除了祝福、除了死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什么。    …    “聂?”    没料到吕若玲会跟来,聂骉踩下楼梯的脚停住,两人站在上班时间鲜少人经过的楼梯间对望。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你的样子不太对劲,你…身体不舒服吗?”她有些担心,    “我很好,你也该回去工作了,万一被上司发现…”    “观鸿不会刁难我,他对我很好。”吕若玲难得地出现娇羞的神情。    “你跟他…真的在交往?”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次。    “那天见面他都说了不是吗?”她笑,甜滋滋的。“没有刻意公开,是怕办公室恋情传开来不好。你也知道,公司愈大,流言传得愈快,自从我调到总经理办公室之后,发生了一些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事…”    “那不是真的。”    “连你也听说了?”吕若玲苦笑。“我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个职位,也许一开始是幸运,但观鸿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我是他的女友,也不可能安然坐在这位子上。但就是有人要往龌龊的地方想,我也无法阻止…”    如果聂骉没有开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却是这阵子以来,她在公司接收到的少许善意之一…她不会像决了堤的水坝,哗啦啦倾倒收不住的怨怼。    好累…虽然能够待在欣赏恋慕的男人身边,也享受来自于他的呵护、宠溺,心里却有某处空荡荡,虚晃着无以为名的…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模模糊糊的,始终看不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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