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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拜托。”醒儿看着眼前这碗黑漆又浓稠的葯汁,苦著脸说:“青青,我能不能不要喝?”    “不行。”青青摇头。“小姐非喝葯不可。”    “为什么?”    “小姐,你受伤了,现在是病人。”    “我没事的,你瞧…”醒儿特意抬了抬胸瞠。“我好得很。”    “你还是得喝葯。”青青不为所动,直挺挺站著。    “噢!”醒儿挫败地一拍额头,拿她没辙。“你真固执,就跟月梅姐一个样。”    青青微微一笑。“小姐测得真准,青青原是在花家当差,因小姐来到,才调至客居服侍小姐。”    “天啊。”醒儿哭笑不得。    “小姐,请喝葯吧。”    醒儿盯了她两秒钟,然后倔强地撇开头。“我偏不喝。”她能奈我何?    “小姐…”青青无奈。    “为什么不喝呢?”沉稳的声音由门口传来,醒儿和青青一起转头看向来人。    “堡主。”    见到石咸,青青喜形于色,醒儿却嘟起嘴。一定是来逼她喝葯的,可恶!    石咸走进房间,看到青青还捧著那碗早该被喝掉的葯汁,了然地微摇摇头。    “给我吧。”他说。    “谢谢堡主。”青青递出手中的“重责大任”松了一口气。    “你先下去。”    “是,青青告退。”    醒儿眼巴巴地看着她走出房门,又见石咸手捧葯汁慢慢走近。她无计可施,干脆转开头,来个相应不理。    “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他突然问。    醒儿不解抬头。“我答应你什么?”    “姑娘承诺,只参观牧场,不会骑马。”    “呃…这…”醒儿哑口。    她原本是打算享受驰聘之乐,哪知道挑错了马,弄得惊逃诏地不说,还因此摔下马,这回丢脸丢大了。“对不起。”她嗫嚅地道:“其实我并不想发生这种事。”    “显然的,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骑马。”石咸轻叹一声。“而我竟傻得完全没有防备。姑娘受伤,是我疏忽之故,在下得负一半的责任。”    “不。”她惊讶地抬眼看他。“你何必责怪自己,是我不听你的警告,这才受伤的,与你无关啊。”    “还是得怪我,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摇头。“是我不自量力。”    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就率性而为;自凭一点皮毛的骑术,就想驾驭良驹,岂知宋朝的骏马和台湾那些早经驯服的骏马不可相比。唉!敝只怪她太过任性。    “总之这不关你的事,你就别再自责了。”她结论道。    “姑娘把这碗蕖喝下去,在下才脑祈怀,否则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什么?哪那么严重!”醒儿大叫。可恶!他真是愈来愈jianian诈了。    石咸轻笑。“姑娘,这碗蕖不苦的。我问过莫柔,她主要以山葯、玉竹、松柏、莲子等做这帖安神葯,我也请人在里头多加蜂蜜,所以你大可放心喝下。”    “我没听错吧?这葯是莫柔开的?”    石咸颔首。    “那个背叛者,混帐。”醒儿暗咒。    “姑娘?”    “好,我喝我喝。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他蹙眉,肯定又是什么刁钻古怪的要求。    “我喝完这碗葯,你要答应让我和莫柔到燕京去玩。”醒儿说完,吐了吐舌。她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    石咸沉吟了一下。“我答应。但是否可让在下同行?”    “你也要去?”醒儿耸一下肩。“随便你。”    “喝葯吧。”    醒儿接住碗,边喝边嘟嚷:“我发现你们石家堡的人都很固执,个个像头驴。”    她喃喃咒骂,石咸不以为忤,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喝完,随即递上清水供她漱口。    她喝完葯,添添嘴,又点了点头。“嗯,你没骗我,这葯是不太苦。”    石咸将碗放回桌案,边问:“在下何曾欺瞒姑娘?”    醒儿怔了怔,低声道:“没有。”    非但没有,石咸还待她好极了。像这回明明是她违约,可是他没有责骂她,却反倒怪罪自己;而她却是受了伤也不安分,反而乱使小孩脾气,不肯喝葯。醒儿轻叹一口气。为什么她会愈来愈任性、愈来愈不懂事呢?    因为石咸。她马上有了答案。石咸宠她、处处让著她,而她也渐渐把这份纵容视作理所当然。不行啊,她怎能沉溺在他的温柔中呢?总有一天,她将离去,那是永别。她和石咸的相遇会成为记忆,她和石咸是一别就难再相见的…    醒儿愈想愈有想哭的冲动。石咸就在眼前,她好想再次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哭尽自己的悲伤与无奈…不,不行,你不需要。醒儿闭起眼睛,咽下涌至喉头的悲撼,把头埋进丝被离。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吗?”石咸蹙眉盯著她,忧心地问。    不要对我太好,不要对我太好!她在心里呐喊;我承受不起啊!    “姑娘,你不舒服吗?”    “没有。”她手指紧抓著丝被,声音闷闷地由被里传出:“我很累,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的声音怪怪的,带著哭音。    “姑娘…”石咸想安慰她,迟疑地伸手,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放手吧。伸了一半的手硬生生收回,他猝然起立。“在下告退。”    房门开了又关,醒儿翻身坐起,房中已无石咸身影。    “呜…石咸…”她泪流满面,恋恋低唤:“石咸!”    怎么办?她已经太依赖他了。    今日北京,昔称燕京,又叫幽都,为幽州之都。    燕云十六州包括:幽、蓟、瀛、莫、涿、檀、顺、新、妫、儒、武、云、应、环、朔、蔚。在今河北,江西省北部,南北宽约三百里,西长约千里,它是中原的屏障。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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