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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引狼入室  (第1/4页)
    第六章 引狼入室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我照例开启信箱,取出信件放进手袋,刚要按电梯,电梯转角飞扑出一个人,我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事,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指着我的脖子。    一切象电影镜头一样,我马上知道这是抢匪行劫,在报纸及电视新闻中看过无数类似的案件,临到我身上也并非稀奇的事。    其中两个人都蒙着面孔,拖着我往楼梯间走上去。    这是一层半新不旧的楼宇,只有六层楼,一瞬间已走到第三层,两个年轻的匪徒逼我坐在梯间,一把足三十公分长的刀指在我腰间。    “除下手表,把皮包打开。”    我只得把手袋整个交给他们。一颗心象在喉咙处跃出来,手足发麻。    其中一个大声说:“叫她开门。”    我面如土色“屋内什么都没有。”我哆嗦地说。    另一个要来强拉我的手,我挣脱,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勇气。    我问道:“要钱拿钱,不要乱来。”    “叫她开门,”其中一个把手中的门匙抛给我“上楼去。”一边把现款塞进裤袋。    “上去。”两个人用力推我,那声音好不熟悉。    我忽然想起来“你是尊尼仔!”我冲口而出。    那尊尼仔扯下蒙着面孔的手帕“是我,又怎么样?”    我瞪着他,忽然之间不再害怕“你也得讲讲道理,”我扬扬手腕“这只手表刚刚才赎回来,你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找上门来?你真把我当羊牯?”    另外一个劫匪目露凶光“干掉她!尊尼仔,她已认出你,干掉她!”嘴里发出可怕的呵呵声。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事要杀人?就为这么点小事?    寒窗十年的女医生一条性命就丧在行劫的匪徒手上?这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    “要钱拿去,不要伤害我。”我尽量冷静,身体贴着墙角。    “杀,尊尼仔,杀!”他仍在鼓舞,完全的兽性表现。    我不禁战栗,这种人没有神经系统。    尊尼仔犹疑“把银女放出来给我。”    “你要她干什么?”我说:“她现在怀孕,与你有什么用?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尊尼仔伸手,打我“我叫你放她出来。”    我怒火遮了眼,掩住面孔“你打我?”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    “我还要打。”他扑上来,手上扬着那把尖刀。    “住手。”    尊尼仔愕然住手,仍用刀指住我。    我的嘴角渗出血来,抬头向楼梯看去。    “我不准你打他。”是银女。    我急“别下来,银女,回家!锁实门!”    尊尼仔恨极,把刀在我膀上一拖“你再出声。”    我的肌rou裂开,血如泉涌,但并不觉得痛。    银女喝道:“马上放下刀,走!两个人一起走,否则一辈子不要见到你。”    “银女,一齐走,”尊尼仔说:“还在等什么?”    “一起走?不行。”银女说:“她会报警。”    “杀了她!杀呀。”那个帮凶还直嚷。    “不能碰她,”银女尖叫“你们快走,不然来不及了,我保证她不报警。”    尊尼仔说:“不行!”    “你敢碰她,我一辈子不理你,看你到什么地方弄钱。”银女大声喊出来。    尊尼仔迟疑了一下。    银女说:“快走,我听见脚步声。”    尊尼仔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次算你赢,走!”    他拉起同党呼啸而去。    我看着手臂上滴下的血,染红整件外套。    这真是个恶梦。    银女扑过来扶着我“我即刻同你到医院去。”    我沉默一会儿“不,我有相熟的医生。”    我用外套缠住手臂,走下楼。    银女跟着下来。    “你回家去,好好地坐着。”    “不…”她急得什么似的!一句话没说完、伏在墙壁呕吐起来,孕妇受不住血腥气一冲,肠胃绞动。    我只好扶着她一起到医院去。    伤口并不是很深,血却是惊心动魄的多及浓,我只觉得眩晕,仍不觉痛。    医生替我缝针,银女坚持要伴我。    我也急“大热天,你何苦动了胎气。”    她扯着我另一只手大哭起来。一头一脑一身的汗,一件裙子揉得稀皱。    我叫护士打电话给精明侦探社。    我已筋疲力尽,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手术床上。    醒来的时候听见有人问医生:“要不要进医院,会不会失血过多?”    是老李的声音,我挣扎着“老李,你来了?真麻烦你。”    他马上过来扶住我,一脸的关切。谁说这世上没好人?我还是乐观的,好人总比坏人多。    他问:“谁?谁伤了你?”    我虚弱地说:“普通的劫匪。”    “我不相信,陈太太,凡事不要瞒我。”他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耸然动容,心中一丝感动。    “谁敢打你?”他压抑不住愤怒“你这边面孔肿得稀烂,嘴唇都破了,手臂上缝了十多针!我替你主持公道,我要那XXX死在我面前。”    我很震惊,老李至今才露出真性清来。    “银女呢?”我连忙问。    “她没事,她在另外一间房休息。”    我松一口气。    “是谁动的手?”    “明人跟前不打暗话,老李,我通知你来,自然不打算瞒你,你听我说。”    我把事情说一次。    他的神情渐渐缓和,看上去仍然是个四平八稳,貌不惊人的中年人,老李,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季先生应当送你回来。”他看着我说。    我红了脸“他也不知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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