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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只有两班班机间隔的时间。”泰阳不讲情面地说。    “我不饿,我们可以先看画。”她才不让他如此羞辱自己。    好个自负的臭男人!长得美就了不起,住得起日内瓦世外桃源的房子,对人就可以颐指气使?    “泰巴勒,带她到画室。”他也不客气的命令道。    “是的,少爷。”回应的同时,他不忘对葛月儿压低声音解释“他平常不是这么霸气的。”    她直摇头,然后回了句中文“那我平常也不是这么‘见不得人’的。”心想泰阳八成听不懂,她也就肆无忌惮地说,并露出促狭的笑容。    泰巴勒还来不及回应,泰阳就先开口。    “原来这是你戴面纱的原因。”他也回敬她一句中文。    她登时止住脚步,不可思议地望着泰阳“你会中文?”    “这有什么难?”他好整以暇地瞅著她瞧,那双锐利的瞳眸,仿佛是想将她的面巾给勾下来。    “原来我碰上了一个语言‘天才’,以后我会小心点。”她反讥道。    “有没有以后,还不知道呢。”他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你——”她感到头顶正冒著烟,很想扯下假发及面罩,然后取出机车的大锁用力敲他的脑袋,看看这臭男人还敢不敢这么冷言冷语。    “我想,我赚不起连大人这笔钱。泰巴勒,可否麻烦您令人送我去机场,这案子我不接了。当初我在E-mnil中已先申明,我很挑剔、难搞。换言之,雇主对我的态度及尊重与否,都是我考量是否承接该案的重点。”她听见自己气嘟嘟的呼吸声。    “少爷,我相信岳小姐是目前修复占画最好的人才,您可不可以先敛下您的火气?”泰巴勒以泰语劝说,那语气有如轻轻滑过键盘的音符,让人完全没有压力。    泰阳原本莫名的浮躁顿时冷却“谢谢你的提醒。”他也回以泰语。    泰巴勒在某个层面,算是他的“亲人”与“长辈”,于是他选择听他的劝。    他决定不再激怒对方,只以英文说道:“就先看画吧。”    葛月儿也察觉到这对主仆的特殊关系,旋即将犀利的态度收起“请带路。”    两分钟后,他们三人走进一间约有一百坪大的画室,这是间现代化的画室,除了电脑之外,在墙的四周,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修补古画的用纸、颜料、绢纸及特殊摄影器材,真令她叹为观止。    连泰与泰巴勒在修复祖先的画作上,真的下了一番工夫!    匆然,一声机械启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不一会儿,她便瞧见一幅画作,被慢慢地自地底运送上来。    泰巴勒慎重地说:“岳儿小姐,这就是你要修复的画作。”    那幅被称为“太阳之子”的肖像古画,就这么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再一次受到强烈的冲击,那是一种被火焚身的躁热与撼动感。一个强而有力的念头,有如闪电般地劈进她的心田——    她和这画中人,甚至是这屋子的人会因此结缘,而且是很深的缘。    倏地,她转过身子看着立于一旁、双臂环胸的泰阳——    他会是那个影响她命运的人吗?    她不曾忘记过,那日在纽约老宅,她们姊妹共聚一堂的夜晚,大姊曾说的话。她们将陆续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但必须付出代价。    回头再度看着画,她总算深刻的体会到何谓“栩栩如生”,画中人仿佛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她jianian像定人时光隧道,定进远古的世代,连泰就是画中人,而画中人就是连泰。    这个冲击实在太大,大到她几乎站不稳脚步,晕眩感瞬间袭来,她人便往前倾,一双有力的手臂即时护住她,厚实的胸膛成了她的靠垫。她闻到一股男性的体味,还可以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肌,及自己不规则的心跳…    “累的话,待会儿再谈。”泰阳的声音出奇地温柔。    他似乎也感应到了些什么,却厘不清是什么。    葛月儿立刻与他划开距离“谢谢,还是现在就讨论。”她有点怕那种莫名而来的冲击。    “好,随你便。”他又恢复先前的冷淡“你可以说说看,打算如何修复它?”    他在测试她的功力,葛月儿也拿出专业的态度,仔细看着那画作,十分认真地说:“太阳之子是以古绢画的,进行修补可能会比较困难。”    “你无法做到?”他又问。    “也不尽然。只是修补古绢画的绢料,得先根据原古画的绢织法织出新绢,再根据其画作年代,利用丁射线照,使之老化后使用,尽可能不用化学物质及非天然的方式处理。修理画作前要先拍照,作正面特写及局部放大,以便显现古画破损的状况。再来,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绢画的组织。然后,将画心,也就是画面上胶固色,避免处理过程掉色。接著——”    当她打算继续说时,泰阳便打断她。    “你已得到这份工作。”    她怔了两秒钟,才反过身子睇著他。    时间在刹那间停止,她又将画中人与泰阳重叠了!    而另一方面,泰阳则是想起藏在收藏室中的另一画作,也就是“太阳之子”这位祖先的元配——“月儿”    她也是围了一张面纱。不同的是“祖奶奶”的面纱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她老人家是留著短发,而不是像眼前的岳儿留著长发。    他曾在观赏这两幅肖像画作时想,美如太阳神的“太阳之子”,为何会娶美色不如他的“月儿”?    他曾一度自我说服“月儿”一定有其过人之处,但总觉得,在那个年代的女人会有什么本领?    直到和眼前这个“岳儿”过招,他的念头突然改观,因为“岳儿”是他见过不算美,却能令他情绪起伏不定,令他喜、令他怒的一个特殊女子。    他回神,问了句:“你接不接这案子?”    “我的收费很贵。”她的心情很矛盾,若不是感应到什么,也许她会不加思索地接下这个Case,但是如今,她自觉若真的接下此案,日后的日子恐怕会变得难以控制,因为连泰比修画更难搞定。    “我有的是钱。”他又说。    “我的规炬很多。”她还在挣扎。    “只要不弄坏画作,随你。”    “我工作时不希望被人打扰。”她想知道他的底线。    “我很忙,别希望我定时问候你。”解释的过程,当然不忘抬高自己。    “我脾气不好。”    “要改。”他说。    泰巴勒却在这时笑出声“就这么说定了,‘太阳之子’就拜托你了,岳儿小姐。”    她没吭气,总觉得冥冥之中,有条绢巾系住她的颈项,带领她通往这占画及这一家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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