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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月の泪失踪了。    毕摩祭司推断月の泪应该还在岛上,因为火山虽不时爆发,可规模不大,若月の泪不在岛上的话,火山喷发之势会更严重。    鹰王于是下令封锁全岛,即刻起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岛上,港口、机场通关都需经过严密的盘查。    但他知道这样想找回月の泪无疑是大海捞针,追查搜索了一整天,终究是徒劳无功,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只希望能尽快将月の泪找回来。    夜深了,一日一夜未睡的风炎魂却了无睡意,他站在寝宫里幽暗的一角,心底的忧虑从月の泪上转移到童海儿,清早岛上的火山爆发,没人知道在同时他的内心也有座火山正猛烈暴动。    他清楚的意识到,冷血冷情的自己居然重新拥有爱人的能力,他,爱上一个女人,一个叫童海儿的谜样女子。    一个本该无情的人若有了情,那会是什么样子?    躲在黑暗中的他怯弱的阖上眼,曾经俊逸非凡的脸透着挣扎的痛苦,连带使他的俊美也扭曲变形,形成更灰暗的阴影。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人高的古老花镜,照出他挺拔的身躯,结实的肌rou以及黝黑的肤色,在暗黑的空间里,什么都是黑的。    只有那解开环扣的鹰形面具泛着森冷金光,他用手扶着它,不肯让它由脸上脱落。    那不是名誉的勋章,而是丑陋痛苦的回忆,自从那场火灾之后,他只能活在黑夜里,耀目的阳光不曾再来眷顾过他。    他恨这个世界带给他深沉的痛苦,抹不去的记忆始终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一如影子处处跟随,不让他有一刻脱离。    唯有绝对的黑才能杜绝影子的纠缠,彻底的被消灭,但他看不见影子的存在,也看不见自己,黑把他吞食了。    可那道光从空中落下,打破了黑的结界,让失去自我的人想顺着那道光柱,爬向未知的宇宙,从此影与人都接受净化。    “她会害怕,还是拼命的尖叫?”    他以极缓慢的动作取下伴随他二十二年的面具,从他十岁起,这只飞翔的鹰就遮住他的噩梦,他学着不惊慌,不恐惧,与它共存,但是…    黑幽的双眸轻轻张开,镜子中反射出半狰狞怪兽的脸孔,黑而无光泽的凹陷是烧灼过的皮,凸起的赘瘤密布左脸,隐约可见颊骨无rou包住。    多么可怕的一张脸呀!恐怖又阴森,仿佛从最阴暗的地底爬出,满是凹凸不平的焦枯死rou,扒也扒不掉附着在他的头骨上。    这是人吗?他自问。    金色面具掩盖他真实的自我,即使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没有见过取下面具的他,他欺骗所有人的眼,也欺骗自己,因为在他心底深处藏着被迫长大的小男孩,他软弱又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葬身火窟无计可施。    小男孩躲起来,他提早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强迫自己在死亡中求生存,以别人的鲜血换取力量,使自己一天天的强大。    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没人会否认这一点,这样的人能拥有阳光吗?    “鹰老大,你在不在里面,我要进去找你喽!”    骤起的女音让风炎魂身子一僵,他慌乱的戴上面具,却又在碰触脸部时一顿,犹豫着要不要实行心里的念头。    “不,你不要进来。”给他时间,让他克服心中的恐惧。    蛰伏在黑夜中的恶鬼有资格爱人吗?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他想着,如果耳中听见的是惊叫声,那么他将毫无顾虑地杀掉她,亲手扭断纤细的颈子,断了追求灿烂金阳的奢望。    反之,他会用一辈子时间爱她,将生命中的一切与她分享,不离不弃的守着她,直到时间的大门为他们关上,黄土一坯就是他们的葬身处。    “为什么不要进去,我一个人在外面很无聊耶!”连只苍蝇也没得拍。    “再等一下,我在呼吸。”他必须平复急促的心跳,让它不再紊乱。    “呼吸?”谁不在呼吸,一停止不就回去见老祖宗了。    绿眸圆睁的童海儿偏着头,想找出他话中含意。    “海儿,你怕不怕鬼?”他这张脸比鬼还可怕。    “不怕,人比鬼可怕。”人有害人心,鬼反而怕人。    “作过噩梦吗?”    她想了一下。“太多钱算不算?”    她真的作过被很多人拼命丢钱的怪梦,还给她一根怪模怪样的权杖,要她负责把这些钱花光,而她一看堆积如山的钞票就吓醒了。    “那么狮子、老虎呢?它们会吃人。”    “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三岁时养的一只宠物猫就是一头非洲狮…那种‘小’猫没什么可怕的啦,而且我有动物缘,越是凶猛的野兽越乐于亲近我。”    当然,人不在其内,他们似乎很喜欢对着她大吼,脸红脖子粗地扬言要掐死妞。    “如果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呢?”    她噗哧一笑“抓来当宠物正好,我一直想养头喷火龙,或是九头蟒。”    敝了,他们干么隔着一堵门交谈,会比较有趣吗?    “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会令你畏惧吗?”    “有,我妈。”但她此时脑中浮现的脸不是童婆子,而是另一张笑得很和善的美丽脸孔…    咦,那女人是谁呀?    不知为什么,她很怕那张脸,好像笑容的背后是吐信的毒蛇,笑得越美,毒性越强,在别人毫无防备之际露出毒牙,狠狠地咬入rou里。    “你妈?”风炎魂一怔,搞不懂她小脑袋里藏了什么怪东西。    懊怕的不怕,会怕的事物却出入意表,虽然她的话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夸大,但所言之事确实是事实,她胆子的确比一般女孩大,不怕蟑螂不怕蛇,爱玩老鼠毛毛虫。    本质上她是个怪人,但怪得可爱,惹人疼宠,不管是谁靠近她都会被传染好心情,然后一起搞怪,把正常人也变成怪人。    “鹰老大,我们要这样隔空谈话多久,我觉得看不到你很寂寞呐!”她已经习惯赖着他,一和他分开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一听她说看不到他会寂寞,风炎魂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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