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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听不进所有人的耳提面命,也顾不了恨生的字字威胁,她的心只任性的向往著有他的地方。    她爹不在庄里的这些时日,她几乎是天天往后山跑,有时连晚上都不回庄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大胆,尤其是在经过了那件事以后。    寻常女人遇到这种事,若能逃过一劫的话,肯定是不会再往坑里头跳的,唯独她…    她如此又这般勇敢的理由有三。一,她要追查出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二,她要对恨生好,好到他以后见了她爹,也没有憎恨怨怼。三,很简单,因为她喜欢他,喜欢到想整天黏在他身边。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不知羞耻”但喜欢一个人,不都是如此的吗?    支著下巴,她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他。    最近他对她的态度有些许的转变,虽然不是很热络,但比起之前的冷漠以对,那真是令人安慰多了。    “ㄟ,”她懒懒地出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觑了她一眼,懒得开口或点头。    依她的一贯作风,不管他准问不准问,她还是会问。    “你跟庄主的恩怨会不会『罪及九族』啊?”    他哼地一笑“不会算你一份的。”    “那如果是庄主的亲人呢?”她语带试探地问“例如夫人、公子或是小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丫环,怕什么?”    “我跟夫人小姐都熟嘛。”她讷讷地垂下脸,生怕他看见她眼底的不安心虚。“我替他们担心啊。”    他沉默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须臾,他神情严肃地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噢…”她一脸闷闷地。    他亲爹若真是魔头,那么她爹跟他爹肯定有著一段难解的恩怨情仇。    他爹已销声匿迹,自武林中消失,弄不好,他爹可能已经死了,而她爹或许还“涉嫌”杀了他的魔头父亲呢!    假如不幸真是如此,那她爹不就成了恨生的杀父仇人?唉,惨兮。    “你怎么了?”看她神不守舍,他疑惑地盯著她“你是不是瞒著我什么?”    她一怔“怎么?你还怀疑我是庄主派来的?”她噘起小嘴,不悦地咕哝著“他是烦了点、罗嗦了点,但绝不是会使诡计、耍阴招的人。”    她爹把他囚禁二十几年是有些不人道啦,不过她爹或许也有苦衷吧?    她相信她爹不是那种会使什么不入流把戏的人。    “你可真维护他。”他哼笑一记“也难怪,他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随你怎么说。”她皱皱鼻子,不以为意地道“反正我来是因为我想来,跟谁都没关系。”    “你想来?”他瞅著她“你当真不怕我又…”    “怕就不来了。”她打断了他,撇唇一笑。    “你不怕…”他浓眉一蹙,喃喃自语“我可怕极了。”    “啊?”她眨眨眼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他挑挑眉“我什么都没说。”    ----    她父亲终于回来了,而她每天往后山跑的快乐日子也终告结束。    但最悲惨的还在后头…    “提亲?”念儿一听,差点儿没昏厥过去。    她不过十七、八岁,她爹就急著要把她嫁出去?    “是哪家的公子?”骆婉虽不急著为女儿找夫家,但既然黑迎刃有人选,她是百分之百支持。    “是玉剑门的少主岳玉书。”黑迎刃满脸笑容,似乎对这门亲事充满期待。    “岳玉书?”骆婉回忆了一下,恍然想起“你是说前几年在试剑大会上出尽风头的那位岳少侠?”    “不就是他吗?”他呵呵一笑“当年的那位少年英雄,如今可是英俊不凡、锋度翩翩的侠士了。”    “是吗?”她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这门亲事是岳掌门亲自提起,我都有点讶异呢。”    见两人谈得真有那么回事,念儿再也按捺不住的嚷著:“我不要,我不嫁啦!”    “念儿,你胡说什么?”黑迎刃瞪著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家才十七,论长幼,也应该等哥哥们成婚才轮到我啊。”    “念儿,”黑迎刃神情严肃认真“玉书的条件可是万中选一,很难再找到他这样的对象了。”    “我不希罕!”她急得直跺脚,活脱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这孩子真是任性,爹可是为你好。”    “我不依!”她在厅堂上又叫又跳的抗议著“我未来的夫君,得由我自己选。”    “荒唐!”黑迎刃一拍案,严厉训斥“哪户人家的女儿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你在咱们庄里能找到什么对象?”    “有!我喜欢的人是…”她冲口而出,就差没指名道姓“是…”    黑迎刃瞠视著她,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    “是…”她怎能说自己的意中人是恨生呢?若她爹知道她喜欢上恨生,只怕恨生没命活著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二呆!”管他的,诌也得诌出一个。    “你!”听她满口胡说八道,黑迎刃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存心气我?”    “是爹蛮不讲理。”    她一脸委屈,却倔强的强忍泪水,转而向母亲哀求“娘,您劝劝爹吧,我…我还不想嫁…”    “念儿,”骆婉蹙起眉心,为难地劝道:“你爹不会看错人的…”    “我不要!”不待母亲说完,念儿已泪眼婆娑,一顿足,她旋身飞奔而去。    ----    眼泪未乾,念儿就带著一颗不甘被摆布的心,直奔后山禁地。    她知道恨生帮不了她什么,但她好想见他。    “恨生!”她拚了命的拍打门板,声嘶力竭地哭喊著:“开门,你开门!”    像是听见她不寻常的哭喊,他很快的应了门…    “你怎么…”打开门,看见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她,他猛一怔。    这丫头每次来都是蹦蹦跳跳、嘻嘻哈哈,怎么今天却是泪流满面?    “恨生…”一见到他,念儿眉心一拧,满腹委屈地扑进他怀里。    双臂一张,她才不管他肯不肯,便紧紧的、牢牢的抱住了他。    他一怔,显得有点不安。    但他没有推开她,因为她伤心掉泪的模样,教他心底涌起一股深浓的怜惜。    “你怎么了?”他从没见她这样过,就连他骂她、赶她,甚至一时冲动冒犯了她,她都没因此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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