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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亮了三个晚上不熄的灯火问。    厉戒宜没说话。    “你已经三天没睡了。”高藏艺再说。    “嗯。”厉戒宜可有可无的应声。    “大师兄!”高藏艺急着想跳脚,却被厉戒宜冷漠的态度浇上一大盆冷水,冻得他直打哆嗦。    “有事吗?”厉戒宜头没有抬的问。    “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我回房睡觉去,再也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放弃了,随便大师兄要怎么做,都没有他的事,说服大师兄这种事不是他干得来的。    等到高藏艺离开,厉戒宜才放下看了一整夜也看不到三页的帐本,这样的速度他能睡吗?又怎么睡得着?    厉戒宜走到白木楼的回廊,他双手往后交握,看着皎洁的月亮和几朵缠绕在月亮旁的绮丽云彩。    他结实壮硕的身躯,遮住了一部分的月光。    他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千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真的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吗?即使是他自己让她走出他的生命。    他一双冷淡却又不失坚实的幽沉双眼有了轻微的变化,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打搅了他。    “琪洁,白木楼不是你可以?吹牡胤剑俊?br>    方琪洁勾起笑,柔弱无依的走近厉戒宜,她也学着他看着有如大海般的天空,却没有任何感觉,想不透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抬头看着天空。    “有事吗?”厉戒宜冷冷的问。    方琪洁对厉戒宜的问话回以一笑“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    厉戒宜冷淡依然,他给予她最大的宽容,并不表示他可以接受她违反春藤堡的规定。    “回房去。”    方琪洁回望他一眼“你很无情。”    厉戒宜只是不说话的继续看着月亮。    方琪洁垂着头的眼闪过复杂而后悄悄的离去,厉戒宜一身冷淡的距离让方琪洁即使近在她身边也靠近不得。    其实是方琪洁说了不该说的说,厉戒宜的严苛无情是被现实环境逼出来的。    他还未到十五岁时,父亲骤逝让他没得选择,挑起春藤堡根基未稳的一切。    他不想吃人,但想站上来的竞争者会吃掉他,大自然的生态在人的世界中一样,让他也不得不学会残酷。    薛清绫闲散的生活态度不适合在春藤堡这个需要细心观察的地方,在这里随时要注意人心的变化。    他们爱上的都只是痛苦,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忍得了一时,不代表忍得了一辈子,他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    可是厉戒宜啊厉戒宜,你到底在奢望什么?为什么还在奢求她会为了你而回来?    厉戒宜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一张冷雪寒霜的脸上有了融化的迹象,整个人帅得想让人吻上去。    未来的日子照样过,掀起波涛的人已经不在,那么就让心平静下来。    他下定决心了。    **    “嗯!…啊!啊!”清绫梦魇依然,她的一双大眼又黑了一圈。    “薛清绫!”桑怀再度忍受不了的冲进来怒吼。“师父。”清绫起身满腹委屈,眼泪终于自决堤的心房里冲出眼眶掉落下来。    为什么她的黑眼圈没有办法消下去,不是都没事了吗?杀手没了,她回家了,安眠的葯也吃了,为什么她还是没办法回复正常?    她想变回原来的样子。    桑怀指着下山的方向“去把自己心中牵挂的事解决掉。”    “师父!”她不想去,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    “清绫啊!不是师父爱唠叨,你这样吃不好、睡不好,恶梦连连,干脆下山去把麻烦解决掉,不是更好吗?”桑怀激动的比手划脚。    “不去。”清绫的牛脾气冒了出来。    桑怀摇头,她不能不去,她不去,他就要被她半夜的惊叫声吓得失魂,提早进棺材去。    “下山去吧!变了的东西,你再怎么想弄回原样也没办法,你只能接受或再创造一个新的。”八十八岁高龄的老人讲出来的话发人省思,但就是有人驽钝到听不懂。    “不要。”清绫又用棉被将自己埋起来。    “你说不要就不要?”桑怀哼道。    “为什么不能照我想要的那个样子?”清绫大力的掀开让她气闷的被窝,不得不承认还是“不认识的”家的棉被比较舒服。    为什么她就是忘不掉?绝对不是那窝棉被让她眷恋,但为什么她就是忘不掉?    “傻孩子!呆孩子!笨孩子!蠢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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