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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3/4页)
,经过几处院落。今夜月儿明亮,庭院里的桂花树都开满了花,香气浓郁,经过时都会染了一身的香味。    来到喜姨的院落,才发现纱窗后一片漆黑,里头已经熄了灯。但仔细一听,却又隐约可以听见某些声响。咦,喜姨是刚睡吗?    楚狂凝神倾听,浓眉一扬。    “回去。”他握住舞衣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别拉我,喜姨该是还没睡。”她不肯回去,坚持要拿到金创葯。“喜姨,我是舞衣,请您开门。”她喊道,身子却被他的蛮力拖得不断往后退。    才刚喊完,屋内就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呼,接着是一阵乒乓乱响,家具胡乱碰撞的声音,里头似乎热闹得很。    舞衣瞪大眼睛,开始觉得不对劲。喜姨爱安静,始终是独居,但从那声音判断,这会儿屋子里明明就还有着其他人。    “回来,别理她。”男人的声音从纱窗里透出来,很低很沈,在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    舞衣的眼睛瞪得更大。    “不行。”喜姨焦急地低语着,声音有些儿喘,还伴随悉索的布料摩擦声。    烛火没点亮,门就被急忙打开,站在门前的女子乌丝半散,水眸蒙胧。    “有事吗?”喜姨拉紧衣襟,力持镇定,脸儿却还是嫣红的。    “呃,我…”舞衣完全傻了。    呃,她不曾见过喜姨这副模样…    另外,她也不曾见过喜姨穿男装…    大概是忙中有错,屋里一片漆黑,喜姨又急着来开门,所以胡乱抓了衣服就穿上。    这会儿,她虽然衣着整齐,但穿的却是男装;仔细一看,还是件宽大得不像话的男装,一向心思细腻的喜姨竟连这点都没发现,可见方才屋里情况有多“紧急”    两个女人尴尬地看着彼此,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气氛有些僵。    倏地,一张男性脸庞出现在喜姨背后,那人上身赤裸,单手一扯,就将喜姨拉进怀里。    舞衣眨了眨眼睛,确定自个儿没看错。    那男人是烈叔呐!    “放手!”喜姨连忙喊道,又羞又急,那语气是舞衣从不曾听过的。    “你穿了我的衣服。”北海烈淡淡地说道。    喜姨微微一愣,接着发出羞窘至极的喘息,昔日冷若冰霜的神态,跟她此刻的模样,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始终不发一语的楚狂,挑着眉头浅笑。    “打搅了。”他点点头,抓起过度震惊的妻子,掉头离开院落。    北海烈回以一笑,抱起怀中的女子,反手将门关上。灯仍是没点上,悉索的声音再度响起,可以想见,那件被穿错的衣裳,大概没三两下就被褪下来了。    走了百来步后,挂在楚狂怀里的舞衣才有办法开口。    “天啊!”她最先吐出的,是震惊的叹息。“真的是喜姨?真的是烈叔?他们真的…”    “真的。”楚狂回答,证实刚刚的场面,不是一场梦境。    他的口气,让她狐疑地抬起头。“你早知道了?”    “隐约有猜到。”楚狂耸耸肩。烈叔看那女人的眼神,类似于他看舞衣的。    她蹙起柳眉,有些儿不高兴。这么大的一桩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而她竟没注意到。    “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呢?噢,她好好奇!    他再度耸肩,没有回答,扛着她回房里。    惊讶的情绪淡去,舞衣再度陷入沈默,模样很严肃。她撑着下颚,坐在桌边思索着。    娘曾经说过,几位阿姨都受过男人的苦,才会远离家乡,逃来浣纱城。喜姨是被男人打得只剩一口气,抛在山涧里,几乎要丧命,恰巧娘送货经过,才救了起来。    黑衫军进城,喜姨反对得最是厉害,她对男人的态度,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该说是恐惧。其实,褪去那层冰霜后,喜姨可是个很美很好的女人啊!只要有人愿意好好待她,消弭她心上的恐惧…    看来,烈叔办到了。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来望着丈夫,谨慎地开口。    “烈叔会好好待她的,对吧?”她问。    他看着她,同样严肃。“我信得过他。”    烈叔是个重情义的汉子,这么多年来,楚狂还是头一次见到,烈叔对女人动情。这种男人,一生往往只动心一次,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舞衣笑开了,也愿意相信烈叔。现在,她只衷心希望,喜姨也能得到幸福。    “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她喃喃说道,伸手拥抱楚狂,水嫩红唇贴上他的颈项。她的心好满好烫,充斥着好多的幸福。    纱窗后,两人的身影缠成了一块儿,秋夜里的春意,更浓了。    晌午,急促的警锣声惊破岑寂。    在书房里的舞衣扔下帐册,急忙奔了出来,春步、秋意,以及一票阿姨们照例在后头追着。    “夫人夫人,不要跑得那么快。”春步在后头喘着,追不上行动快捷的舞衣。    香姨也追得紧。“舞衣,别跑,留心孩子啊!”她忙叫着,难以想像舞衣怀着身孕,还能跑得那么快。    她没有听话,仍是提着衣裙,往大厅奔去。警锣一响,必有变故,她担忧极了,一路上都在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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