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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2页)
妙的事情发生了,最初的疼痛突然消失,令原本锁紧眉头的蝶舞睁大眼睛,又羞又怯的睇视他。    于是觉非发出豪迈的笑声说:“小蝶儿,跟着我进入风暴中吧。”    蝶舞觉得自己真的化身为一只粉蝶儿,被他托上了天,两人的动作先轻柔和缓,接着渐渐飞扬,终于上达天际,幻化成沙,与他一起翻飞、旋舞、彻彻底底的忘我,与他合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蝶舞才降回地面,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鼓动着她含羞的面颊,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心跳,是否也依然跳得急速?觉非恢复思考能力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长,心中的感受,也比她要来得复杂许多。    渗进他脑代瓜中的,除了方才那令人魂为之销,神为之夺的欢愉之外,还有…什么?    懊恼。    对,正是懊恼。    她是如此的完美,以处子之身,燃起炫目的情火,教他全然失去了主张。    但是…正因为她处子的身分,才引来他此刻无尽的懊恼之意。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占有一个少女?在遭司徒关山施暴之前,难道自己的母亲不也与她一样的清纯?    觉非满心罪恶羞惭不已的想要拉开身子不料才一动,就被她给拉住。    “觉非?”四目交接,蝶舞的脸更红了。    道歉的话语梗在喉间,觉非蓦然发现一个事实:他喜欢上她了,甚至不止是喜欢而已,但…可能吗?他有可能在这非常时刻,爱上“非常人”的女子?    “觉非?”她再度唤道,眼神已现怯意。    天啊,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最可爱的麻烦,觉非俯下头来,印下温柔的一吻,希望她能够体谅自己尚紊乱的心思,以及无从表达的千言万语。    以跟先前一样的回应的蝶舞,果然从他转为僵硬的反应中,得到些许感受,并立刻搜寻他的眼神。    “觉非?”这已是她第三次叫他。    “蝶舞,委屈你了。”    “委屈——”他以为——蝶舞突然觉得又生气又伤心,马上想要起身。    “要上哪儿去?”觉非自然不允。    “回去。”    “现在?”    “总比留在这里受你言语侮辱的好。”    “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倒是希望自己只在言语上——”    蝶舞猛地捂住了他的嘴说:“我都不后悔,你懊恼什么。”    “蝶舞!”心下感动,反身便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你说的可是真心话?”这个男人,到这当口,她还会不晓得他想到哪儿去了吗?蝶摆一边抚他的背,一边轻声的问:“想起你亲生的母亲了,是不?”    “你说的对,”他躲避近自虐的自嘲道:“我的确猪狗不如。”    “觉非!蝶舞惊诧兼心疼的捧往他的脸,直入他的眼眸深处。“况且先前那是…我说的那些只是…”她嗫嚅着,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而心口一松的觉非则忍不住逗问:“只是什么?肺腑之言?”    “胡扯,只不过是一时气话嘛,你也信。”瞪一眼后,索性将脸偎进他的肩窝里。    “答应我一件事,”顺着她滑溜的青丝,觉非低语。    “什么?”她的声音更低。    “别嫁给司徒勇。”    “我从没答应过那件事啊。”    “那晚为什么要请他过来?”    他的确在吃醋,蝶舞对两人的前途,不禁又多添了三分信心。“原本是想跟他当面反话说说清楚的,说哥哥胡乱答应的事,我可不一定会照做。”    “把话说清楚。”    “什么?”蝶舞想要装迷糊。    “‘原本’,什么‘原本’?”    “我——”蝶舞企图抽身。    但觉非紧抱不放。“把话说清楚,什么‘原本’?说呀,蝶舞。”    “你好凶哇。”硬的不成,便改成软的,连眼圈儿都红了。    想不到觉非仍不让步。“你真想帮我忙的话,就袖手旁观。”    “你好固执!”    “你才倔强呢。”    “复仇,一定得见血才行?”    “不然就失去意义了。”    “要是我有比让他们流血更好的办法呢?”    “什么意思?”    “有兴趣?肯答应了?”蝶舞喜出望外。    却被觉非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危险在,你都休想我会答应让你离开我的身旁一步。”    心中听得甜蜜,脸上自然笑得开心。“哦?请问你要怎么做,用条链子把我绑在你身上?”    “不,是必要,立即成亲。”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蝶舞是太高兴了,觉非则是震惊:老天爷,他刚刚说什么?    不,两人心中同时浮现相同的一个字:不。    现在不是深思、深谈此事的最佳时机,绝对不是。    于是蝶舞率先说:“我还想自由几年,成什么亲?不谈这个了,倒是你,现下有什么打算?”    “手刃司徒关山,就这个打算。”    看他一脸坚毅,知道现在劝什么,恐怕他都听不进去,那还不如先顺着他,再做计较。    “觉非。”    “嗯?”俯视她,发现她竟是一脸的倦容,立即心生不忍。“累了?”    “唔,好困啊。”顺便加上一记呵欠,以为佐证。    “那就睡吧,这一晚…也够折腾你的了。”    蝶舞脸庞一热赶紧藉着窝进他怀中来掩饰。“赔我。”    “我是会在这是陪着你呀。”    “我说的是赔偿的赔。”    “赔什么?”    “是你把人家弄累的嘛,当然得赔我一场好眠。”    觉非笑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跟她在一起时,自己便最能放松心情。    “好,我的小蝶儿,那你就在我怀中做个飞翔的好梦吧。”    “唔,”她已闭上了眼睛,调整出一个最服的姿势。“有你相陪着飞吗?”    “有,小蝶儿,”他应允道:“有。”    等耳畔传来他均匀的鼻息,确定他已熟睡后,觉非以为比他更早人眠的舞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并在心底说:对不起了,觉非,但我绝不能让你的双手染上弑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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