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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盯住从脖子到胸前的大小红斑,那个…是不是腥红热?    应该不对,她只有“猩红”没有“热”那么…是红斑性狼疮?    红斑性狼疮是会死人的怪病耶,她听说过,红斑性狼疮的形状像展翅蝴蝶,自己身上这堆,比较像…草莓…    哦,懂了,应该是水土不服啦,她刚换新环境,自然比平时容易累、容易生病长疹子,这是正常现象之一。    短短几句,她安抚了自己的不安心。坐回桌前,她拿起便条纸涂涂写写,折起一只小小猪。    纸条上写着--    蓝色新衣蓝色眼镜    我是蓝蓝天空里的小白云    风一吹吹到巨人窗前    问一问你需不需要春天    敖带说明,她又有了新衣、新眼镜,虽然她不明白昨天的眼镜跑到哪里去。    门开启,在她的经验里,这时间进门的不外乎是送饭小姐,所以,当她抬头看见郭立青时,有短暂怔愣。    匆匆走到她面前,他不确定,她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你醒了?”他问。    “嗯。”点头,她傻傻的表情娇憨可爱,甜嫩娇美的声音,隐隐地,催动他的心。    “我有事想跟你谈。”    直接切入主题,这是他行事标准,绝不把时间拿来做无谓的迂回。    “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他有不耐烦,等她,他已经等得够久。    他的不耐烦带给黄蓉一丝熟悉,望住他的眉眼,她假设,他们很熟。    “但是什么?”    再问,他的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    盯住立青,她歪头,考虑着话出口,会不会伤人太重。    “你不会生气?”她犹豫。    “说。”他言简意赅。    “什么话都可以?”她小声问。    “对。”    “请问…”    她的话在“请问”后又断掉。    火苗渐渐上窜,该死的女人,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头脑差、爱睡觉,一定是猪来投胎。    念头转,狠话跟着喷出:“猪!”    听见他的咒骂声,黄蓉眼睛瞠出大圆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    “你不想讲,就由我来说!”立青终于按捺不住。    她被他吼急了,一串话飙出口:    “请问、请问,我们认、认识吗?你为什么跑、跑到我朋友家?为、为什么知道、知道我的乳名叫作小猪?”    她、她、她…吃他穿他用他,居然不认得他?什么时候这里是她朋友家?作梦哦!    她的话里,只有一句稍稍耐听--她果然是一只猪。    “你说我们不认识?!”    雷鸣般的怒吼,震动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沉重的鼻息喷向她额间,她吓得全身寒毛直竖,阴森感逼向她,恐惧卷起鸡皮疙瘩,黄蓉头皮发麻。    “不用靠那么近,我、我看得到你。”    新眼镜上脸,她的视力在正常范围内。    “很好,看清楚,我是谁?”    他的黑眸晕出两个大黑洞,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吸入其中。    “对、对不起…可不可以给个提示?”    恶狠狠地瞪住黄蓉,她是上帝派来毁灭他的。    “提示一,床是我的。”他指指她的右手方。    难不成他是房间的原主人,她占去他的床,所以现身讨回?不、不会吧…农历七月到了,她眼底充满惊吓。    她听过医院里的传说,老人死在病床上,从此认定那张病床是自己的家,之后再有新病患住进来,他就现形,把新病人吓跑,或者把新病人活活吓死…呜,这里不是医院,她怎么会碰到?    “你是?”    “对,我是。”他一口气承认。    “鬼先生,很抱歉,我不知道床是你的,对不起,请你不要抓我去当替死鬼,以后我早晚三炷香祭拜你,还给你烧莲花金好不好?”她说着,眼泪从眼镜后方流下。    她居然说他是鬼?多厉害的联想力,也许他该找到金氏纪录替她报名--全世界最蠢女性。    不晓得是比例问题,还是戴在脸上的凹透镜关系,她流出来的眼泪和她的个子一样,玲珑娇小、可爱巧妙,可爱得他想低头替她吮去。    但她叫他“鬼先生”他若真低头替她吮去泪滴,说不定她以为他要吸取她的阳气,当场傍他昏倒。她好不容易清醒,千万不能把她送回周公家里。    吐尽满腹怨气,在她面前,他总是挫败。    敛起怒涛,他压抑。    “我不是鬼,我是踩坏你的眼镜、把你拎进汽车里的『人』。”不给提示,他直接提供答案。    “你是寂寞的巨人先生?”她喜出望外。    寂寞的巨人先生?几时起,他有个又酷又炫的新外号?    “对不起,之前我没眼镜看不见你,不过你那么高,我应该认出来的,世界上有几个像你这么高的巨人呢?”她拍拍自己的头,笑骂自己。    “侏儒小姐,我叫郭立青。”    他不是巨人,他的人生忙得很,没时间品尝寂寞,皮笑rou不笑,字从齿缝间蹦出来,一颗一颗,像西班牙跳豆。    “是小猪啦,不是猪乳,我不爱喝牛奶,连优酪乳都不喜欢,对了,我叫黄蓉,我本以为你想送我去眼镜行,没想到你那么好客,把我送到你家来。”她笑说。    不喝牛奶?她的矮不冤枉。    “这里是饭店,不是我家,我向来不好客,是你睡死了,而眼镜行不收留半死顾客,”他冷脸道。    黄蓉偷眼望他,目光滑过他刚阳轮廓,在他脸上寻找寂寞,他不快乐吗?为什么总爱沉着眉,总是气呼呼?    “这样啊,真是太麻烦你了,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她得寸进尺。    “说!”    “送我回家。”    “没问题。”他一口气答应。    “那我们走吧!”    说做就做,黄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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