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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正打算挣开他,抗议一番。他又有了动作。    他环抱住她的腰,按在她后脑的手施加更大的力道,于是,跌扑在他身上的娇躯,也贴得更紧实了。    他的舌探入她的唇内,这回,他闭上了眼。    而她,随即。    他的吻,他的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葯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很男人的感觉。    手底下的胸膛虽然如她记忆中的瘦,却摸到了令人意外的肌rou线条,衣丝碧不禁感到得意。当他精神健旺的时候,她每天早上会约他一起去爬山,下午一起出门散散步,还鼓励他订购几样简单的运动器材,两人一起谈谈笑笑地做运动,久而久之竟然也培养出一些“实力”了。    呵,她在吻的空档微笑。    他仍然极容易生病,气色和抵抗力却都比以前好很多。这次的住院只能说是她太松懈,而他一没人盯着就乱来的结果。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一时不察”了。    他的吻加深,胸膛里狂怦的力道是如此惊人,她的心跳频率也不输他,最后,她的耳朵几乎能听见血流在脉络里来回冲刷的激声了。    他终于松开她。    她慢慢坐直,眼中仍然如梦似幻,醒觉不过来。    他呵的轻笑一声,她才神魂归位。    啊!啊啊啊…她又被他吻了!上次他吻她,还可以推说是在“安慰”她,那现在呢?这个吻代表什么?    她满脸通红,羞臊得找不到地方躲藏。    “我我我…热水瓶空了,我我我…我去茶水间加水。”她一把跳起来,抢起床旁的茶壶溜之大吉。    水遁!    天哪,好羞人!他为什么要吻她啦?讨厌讨厌!    唔,倒不是讨厌他的吻,其实…感觉还满不错的,只是…这样她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当成没发生过也很奇怪啊!    几位护理人员经过她身畔,都差点把她拦下来,叫她去量血压。正常人的脸孔可不会红成这副德行,八成是中风前兆。    “真是,可恶,随便扰乱一池清水是不道德的行为,跟杀柠檬一样罪恶。”她边走边嘀咕,吐出来的是抱怨,嘴角那抹甜俏的笑意却诉说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小姐,你要加热水啊?”在茶水间门口,—位清洁欧巴桑把她唤住。    “是的。”    “这一层楼的热水器坏了,你要到楼下去倒。”    “好,谢谢。”    很不巧,楼下的热水器也故障了。衣丝碧皱着眉,这间医院的设备故障率与他们的收费标准未免成正比。    算了,只好再往下一层找去,总算下来这层的热水器可以正常使用。    她先洗好几只茶杯与茶盘,再把冷热水调成他喜欢的温度.才托着茶盘回到楼上去。    来到头等病房这一层,远远的,长廊尾端有人走出来。距离太远,她看不真切那人是从底侧的另一条走廊转上来,或是从底端的病房走出来。    若是后者,那间病房是余克俭的房间!她加快速度,那个人也迎面走来,两个人交错而过时,他把脸别向另一侧,她只能匆匆看他一眼。    对方穿着干净却陈旧的衣饰,五官非常平凡,是那种你看过两、三次可能都还记不住的长相,年纪已经五十来岁,不算年轻了。    她迅速回到病房里。    他正端坐在床上,眼神穿越窗户,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刚才有客人吗?”她放下茶壶,好奇地问。    “没事,只是一位长辈来拜访。”他慢慢回答。    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余家会往来的对象!然而,他不想说,她也就不敢再追问。    没法子,在她心中,他除了是独—无二的白马王子,更是一名严厉的老师。只要他板起脸,她向来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连质疑的念头都不敢有。    方才那一吻所引发的幽淡、微妙’昧,已经散去。    应该感到如释重负,或者…惋惜呢?连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 * *    他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夫人调来的厨娘又遣了回去。    这件事引起老夫人的严重关切,然而,一如以往,只要他拿出冰冷而坚持的意志力,很少有人拗得过他。    少了大宅于派来的“纠察队”衣丝碧着实如释重负。    厨娘那种刺探的眼神让她联想到以前德国的“盖世太保”随时等着搜集她不利的情报,让老夫人可以名正言顺撵她走。    时序仍然是夏日午后,他刚结束一场视讯会议,偷个小闲到院子来吹午风,翻几页闲书。    每天下午三点到院子里赏景喝茶,已经成为两人的固定习惯。她哼着小曲,替他盛一碗微温的枸杞茶,替自己倒一杯冰甜的菊花茶,再将搭配的茶点准备好。    “你今天心情不错,在高兴什么?”他从书里抬起头,眼睛跟着她绕。    “噢。”她害羞地吐吐舌尖。“没什么,就是心情很好而已。”    不敢向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厨娘的家当今天全搬出俭园而高兴,这样好像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似的。    余克俭静静望着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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