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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安曼抬一下肩。“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因为我是独生女,很习惯一个人。”    “中心的孩子并非个个顽劣,他们多半很聪明,只是一时错交恶友,误入岐途。”犹豫一下,他坦白承认“我也不是,出生就衔着法律学位的。”    安曼心中一动。他越来越吸引人了。    “原来是因为有过切身之痛,因此你立志帮助他们,要将那些迷途的羔羊叫回正道?”    他嗒然一笑。“我没那么伟大。加入义工行列是偶然的机缘,我想,能尽些棉薄之力,何乐不为?”    安曼点点头。“也许有机会,我也来尝尝助人之乐。”    “你已经做了,而且做的比我还要多,更无私,更可佩。”    令她再度赧红娇靥的,不是他的赞美,是他双眼中的款款柔情。    她心跳得飞快,而不得不吞咽一下,以镇定她的狂喜。    “千万别这么说,一个珊珊已经教我鸡飞狗跳了。我若真去中心,又冒出一堆人来指着我认亲,那我得自己开个收容所了。”    “再多几个珊珊,我很快头发就会变白。”    他们同时笑了。    “难怪珊珊要取笑我们,”他说:“一说到她,我们是像cao心个没完的爸爸、mama。”    “说真的,她不肯上学,我看也强迫不了她。”    “你赞成她去演戏吗?”    “演戏有什么不好?你当真对这一行有偏见?”    “话不是这么说。珊珊读小学时就一天到晚逃学,换了多少寄养家庭,她就换了多少学校,好不容易才念完小学,又好不容易进了国中,她上了不到几天,照逃不误。”    “逃学和她要去演戏有何关系?她并不是为了演戏而逃学。”    “就当她过去为了找mama,心定不下来,情有可谅,现在她再不复学,过几年,她更不肯去了。”    “现在她也没找到她mama呀!”    “这不能成为她不完成学业的理由。”    老早洗完澡,穿上安曼为她真的新衣,珊珊躲在客听门外偷听半天了。    这两个人是不开窍还是怎么的?明明连她都看得出来,他们郎有情,妹有意,故意给他们机会谈情说爱,结果还是拿她当主题。    而且眼看着要为她吵起来了。    唉,伤脑筋。她赞不读书,他们烦恼个什么劲?    “我洗好啦!”珊珊跳出来。“呼,这个澡洗得够久,差点洗掉我一层皮。”    她看看安曼,看看令方。    敝哉,两个人怒目相向呢。    “你们商量好婚期没有?”    他们同时瞪向她,同时开口“什么婚期?”    “婚期都不知道?我看该上学重修的是你们。罢,我免费为你们上一课,谁教你们是我的老爸和妈咪呢?婚期,结婚日期是也。”    “嗟!”令方说。    “废话。”安曼咕哝。    “为了你,人人绞尽脑汁,你尽会鬼扯淡。”令方责道。    “不晓得有你们这对笨得要命的爸妈,怎会生出我这绝顶聪慧的女儿。”    “因为你不是我生的。”安曼说。    “谁是你爸爸?”令方说:“没凭无据,胡言乱语。”    “所以啰,你们俩应当赶紧结婚,我好合法的认祖归宗。”    安曼和令方皆啼笑皆非。    只听珊珊煞有介事的继续道:“不过呢,终身大事需得从长计议,反正我都这么大了,等也等了十几年,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天。且不忙急着办这件事,我们可以去看小咪了吧?”    他们几乎把那小女孩忘了。    小咪醒了,细瘦手臂上插着点滴针管,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看着教人心疼。    “今天稍早有两个社工来过。”特别护士告诉他们,下巴朝小女孩努努“她一句话也不说。”    来过的社工是令方联络的。    “谢谢你。”他点点头。    特别护士会意离去。    “小咪,你好吗?”安曼柔声间,轻轻拉住小女孩一只小手。    珊珊说过“小咪”是她给小女孩取的名字,因为她瘦小得像只小猫咪,问她话,只会发出嗯嗯唔唔声。    小咪的眼睛看到珊珊后,便如见到至亲的人般,直直望住她,眼泪直流。    “我想,让珊珊陪陪她吧。我们待会再进来。”令方向安曼耳语。    他们于是退出病房,站在走廊上。    “碰到这种情形,你怎么办?”安曼问他。    “小咪是…看情形,及依据医生的诊断,她是遭人虐待。我联络了家庭协谈中心,告诉他们我们在何处发现她。他们已有人来有过她,是否已找到她的家人,我就不知道了。”    “虐待她的若是她的父母,找到他们,让他们把她带回去,不是等于把她又送回虎口?”安曼忿忿道。    他慨叹。“这是任谁都无能为力的。他们是她父母,便有权带她走,旁人没法阻止。”    “为人父母,就有权利把子女虐待得不成人形吗?小咪身上伤痕累累,她才几岁啊,做父母的,如何狠得下心下这种毒手?”    看过太多类似个案,令方司空见惯,他了懈安曼的激愤反应。    “如我所说,旁人真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是因为有力不愿为吧?”    他一怔,失笑。这是拿他的说法来反击他嘛。    她不禁亦不好意思她笑若。    “对不起,这么说你是不公平的。”    他不在意的摇摇头。    “世上没有多少事是公平的。想想那些被忽略,被放弃,遭遗弃,被错爱的孩子。”    “被错爱…”她喃喃。    “爱之不适,足以害之。”    “我了解你的意思,我只足想到,你和其他义工或社工,你们所做的,无非是关心、帮助那些孩子。但像珊珊,她并不要被安排去寄养家庭,你们立意是好的,她却觉得被迫做她不愿做的事。”    “珊珊是个异数,她太…”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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