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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5页)
适当地融入感情。    而当表演能自如到自己不觉得在表演,且能听得观众的共鸣,跟着演者喜、怒、哀、乐,演出才算淋漓尽致,才算成功。    令方饰演的是一个终于打动“崔文姬”真情的男人。他在剧中的职业也是律师。    “崔文姬”曾为一名律师所救,并和他有过一段短暂、失败的婚姻。那名律师不久就再娶,令“崔文姬”不但再不倍信男人,也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真情。    令方演的律师,便是要不顾一切消弭“崔文姬”对感情的畏惧,及对男人的仇恨,以他锲而不舍,绝不退缩、放弃的决心打动她。    他正愁不知如何向安曼表示情意,恰巧和她演这么个对手戏,对他来说等于是以另一种方式表露心曲。    “崔文姬”的残废丈夫,被人发现暴毙于床上,继子和她被警方列为重大罪嫌。而她是老头子遗嘱中亿万财产的唯一继承、受益人,又被视为嫌疑最重大,尤其继子出面指证她勾引他无数次,甚至指称她曾要他联手害死老头,以分若干财产给他为诱惑。    所有的人都相信崔文姬有罪,除了她的律师。    “你为什么要帮我?”囚衣丝毫不减崔文姬的美,她冷漠、苍白的脸是那么冷艳,那么动人心弦。    “你为什么不肯帮自己?”律师反问她。    崔文姬一被起诉,便放弃抗辩,她甚至不我律师。    她不知道这个律师从哪冒出来的。    “我累了。你们不能不要理我吗?我想我有安静死去的权利吧?”    “你的亲人呢?她们没有权利要你为她们活下去吗?”    “我说过,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我也告诉过你,你母亲在世,你还有个女儿。”    她的脸色似乎更白了。“我母亲在我一出生时就死了。我是生过一个女儿,地出生不久便夭折了。”    “你母亲委托我来帮你,你女儿渴望见你一面。”    “我不相信你。”    “就我到日前所见,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我母亲…”她固执地吞咽一下。“若真有这么个女人,为什么这么久,她都不露面,不闻不问,偏选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你最需要她,最需要亲人的支持。”    她望着他,日光凌厉。“你自诩是最好的律师,她请得起一个昂贵的律师,却没有能力养她的女儿,而必须把她丢进火坑?”    “我收费是不便宜,但我答应做这件事完全免费。”    “为什么?拯救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可以使你名号更响,更显卓越不凡?”    “我第一次来看你,是因为答应了那个跪地向我苦苦哀求的女人,我不得不来。见了你之后,我非来不可。我会一直来,到你承认、接受我做你的律师。”    “你疯了。”    “也许。爱上一个声名狼藉,目前又是杀人罪嫌的女人?也许我是疯了。”    “你…”她怔怔瞪着他。    “对,看着我,看清楚我。”他走向她,朝她俯下身,和她面对面。“我爱你。我想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此时此刻此地,或许不适当,但是我非说不可。我爱你,小曼…”    “卡!卡!”导演大叫。    “别吵,别吵。”碧云喊:“让他说下去。”    “搞什么鬼?谁是这里的导演哪?”    “你卡你的嘛,我只是说让那个小子把话说完。”    安曼和令方在布景搭起来的监狱会客室里,四眸胶着,四周的声音听而不闻。    “你…你说什么?”安曼结结巴巴的问。    “我说我爱你,小曼。”    “这…这不是台词…”    “我不是在说台词,念脚本。看着我。我…爱…你。”    “你…你把戏和现实弄混了。”    “小曼,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令方,你干嘛呀?”    “我是令方,你是小曼。我现在不是在演戏。对不对?”他忽然转头问摄影棚内的工作人员。    “对,对。”大家齐声答,看他们比着拍戏还来得有趣。    “你发什么神经?”安曼给粉涂白的脸抹上酡红。    “你一直认为我是为了那两个女孩,和你演出在医院结婚那一幕。我现在当众郑重声明,我不是。”    “你…你不能回家说吗?”    “不能。回到家,我没有机会说。从认识你到现在,我连追求你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四周永远有其他人在,我们不是忙珊珊,就是忙小咪,再不就是和碧云商讨剧本…”    “咦,我成了第三者了。”碧云抗议的喊。    四周的人马上嘘她。    令方继续说着:“我正以为我们终于住在一起,应该可以有时间相处了,又开始演戏、接通告,而我仍有事务所的工作。我们每天见面最多的时候,变成是在摄影棚,我什么也不能做…”    “老兄,你尽管做,尽管把我们当隐形人。”有人大声说,引起一阵笑声。    聚光灯底下的两个人也的确当他们都不存在。    “我们结婚的第二天,我就去买了戒指,结果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有适当的机会和时间拿给你。”    他由西装口袋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来。躺在里面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芒,一时间口哨、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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