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八章  (第2/2页)
他一身黑色装扮、冷峻的脸部线条,微扬的唇角似笑非笑,让他看起来宛若撤旦,一如他的封号邪尊。    其他人则自动向两旁排开,像是恭迎高高在上的尊王。    路品兰随着他的靠近,心跳逐渐加剧。    看来,他还是在乎她的…    思及此,她唇边的笑甄扩大,却放意侧向另一边,佯装没看见他,径目和其他男人谈笑。    被她忽视的感觉令脖少尊十分不悦,他冷不防地上前擒住她纤细的手。    路品兰皱着眉头,睁着无辜的水眸瞅着他。    “跟我走。”他的俊脸罩着一层冰霜,炯亮的黑眸有两簇火苗跳动。    路品兰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任凭他拖着自己离开。    临走前,樊御妃举杯向她敬酒,表示恭喜她成功引起滕少的注意了。    “早知道,我就先出手把她带走了。”    一位知名演员击掌惋惜。    “明明是我先看中她的…”    “居然被那个东方男人抢先一步,真不甘心。”    坐在角落的樊御妃掩嘴轻笑,暗自嘲笑他们不知好歹。    不论如何;她的任务也算圆满达成了,接下来只有靠路品兰自己努力了!    加油!用你的爱和温柔,融化那座万年冰山吧!    她在心里衷心地为路品兰加油、祝祷。    即使被他紧紧握着,致使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楚,路品兰的心里却有着一丝丝甜蜜。    并非她有被虐待狂,而是他的力道反应出他在乎她的程度    关于这一点,是樊御妃告诉她的。    如果这个判断法值得信任的话,那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不但在意她、而且还是非常在意。    滕少尊粗鲁的把她推进跑车前座,然后迅速回到驾驶座。    路品兰抚着红痛的手,嘟翘着潋滟小嘴,模样煞是诱人。    “你招蜂引蝶的习惯,到哪都一样。”    他讥诮道,眼瞳里有显而易见的藐视。    她没有被他的言语刺伤,反而勇敢的回击。“伤害我,会让你比较快乐吗?”    他如遭雷击地怔愣住,哑然无语。    “如果伤害我能让你快乐的话,我不介意…”    “闭嘴!”她的话还没讲完,便被他怒叱的声音打断。    “你在怕什么呢?没有人会伤害你呀!”    路品兰又从他的眼中看见落寞和孤独,让她好不舍。    “你以为你是谁?”滕少尊阴鸷的瞪着她,将心防筑得更高、更坚固了。“你这个高级妓女,凭什么对我说教?”他以不堪入耳的字服羞辱她。    然而她没有如他预期中愤怒、流泪,她眼中坚定的光芒,深深震撼了他。    “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他暴躁地咆哮。    “我偏要。”她执拗的大声吼回去,完全不像她向来优雅的作风。    被她这么一吼,蒙少尊着实愣了好几秒回不了神。    “我要一直这么看着你,我要一直跟着你!”    路品兰打从心底深处呐喊着,一股脑地表明她的决心。    他目不转睛的凝睇她,在冰漠外表下,显然藏着澎湃汹涌的情绪。    “不管你当我是花蝴蝶也好、妓女也罢,我…我就是、就是想关心你、想爱你!”    她的眼角噙着品莹泪光,伴随着自己激动的告白而潸然滚落。    “够了!”他自丹田发出怒吼——“再说一句我就掐死你。”    反正他已经背负着莫须有的杀人凶手罪名,倒不如让它成真。    路品兰摇头驳斥他。“你不会的,你不会杀人的。”    虽然他总是一副事不关己、惟我独尊的态度,可实际上对那些批评声狼,他比谁都介意。    外表越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越容易受伤。    他不让人接近、了解,因为他害怕自己的伤痕被窥见、被当成笑话嘲弄。    他狠狠的瞪住她,冰冻多年的心有一小角无声崩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你还不配让我动手。”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打开车门疾步离开,抛下她在车内。    她乏力的瘫靠着椅背,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要到何时才能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人、事、物等待他迫寻,还有很多人愿意掏出真心真意对待他。    但愿,这一天的来临不会太久。    数日后    从公司离开后,滕少尊特意花了半小时的车程,开着停在公司备用的车,到健身俱乐部健身。    若非特助来电提醒他今晚有扬慈善晚会,他很可能就这么忘了。    刚从俱乐部回来,回到家打开大门,一阵食物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他溯着香源上前走去,在餐桌上发现有几道台湾处处可见的家常小菜。    但在彻底洋化的比佛利山庄,这些菜肴就显得珍贵而稀奇。    而更惊奇的是在于,这些菜都是他每回台湾必吃的    麻婆豆腐、风梨虾球、豆酥鳔鱼和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咸蛋苦瓜,以及盛在大瓷碗里的姜丝蛤蜊汤。    电子锅的排气孔正冒着白烟,他打开锅盖,里头颗颗雪白饱满的米饭,散发一股微甜的饭香。    每一样都勾得他食指大动、饥肠鞯鞯。    明明知道这是出自于谁的杰作,本想抗拒,但他终究忍不住夹起一块虾球送进嘴里,反复咀嚼。    平凡无奇的味道,却已够满足他贪婪、挑剔的胃。    长年在国外奔波,回台湾反而像是在度假。    尤其上次回台湾的行程太过短促,加上设在洛杉矶的总公司临时出状况,他必须连夜搭机赶回来…    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他心绪不宁,连喝了酒都还清醒的不得了。    心里想的,全是那个已经订了婚、四处勾引男人的女人。    蓦地,她曾经以坚决的神态、信誓旦旦的口吻,说的一字一句又回绕在他的耳边——    “伤害我,会让你比较快乐吗?”    “如果伤害我能让你快乐的话,我不介意…”    “你在怕什么呢?没有人会伤害你呀!”    “我要一直这么看着你,我要一直跟着你!”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紧缩的心头和鼻、眼的酸呛感。    就是这几句该死的话,扰得他心神不宁。    望着一桌子他最爱的菜,他赌气似的放弃。    “哼!”他嗤哼一声,掉头到浴室冲去一身疲惫、穿戴整齐后,驾着车朝慈善晚会会场而去,一路上还叮咛自己,记得把她身上私藏他家的钥匙要回来。    虽然菜肴冷却了,饭看起来也不再那么芳香诱人,但确实感动了一颗寂寞、冷酷的心…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