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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没有人比得上的。    今天整个下午,她都陪着继母去拜访她的朋友,作一些无聊的社交谈话。现在,她第一次感到自由、解脱,仿佛可以呼吸了。    “没有一样东西比月光下的花园更可爱的了。”她想,尤其这是御花园。    当她正在神游于她自己幻想的世界时,一个声音使她回到现实里。    “美丽的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呀?”    她迅速转过头来,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这个人她在今天晚上曾经注意到。    现在这个人正用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抽着雪茄,烟草味把花香都遮盖了。    塔笛卡没有回答,她不知该怎样去跟一个未经介绍过的人说话。于是,那个人又说了:    “你是塔笛卡·林治。我认识你的父亲,也认识你的母亲。”    “你认识我母亲?”塔笛卡的声调显得很热切。    “是呀!我还是先介绍我自己吧!我是克劳利爵士。”    “我听过你的大名,”塔笛卡说。“爸爸常常提到您在赛马方面的成就。”    “我是有几匹好马,”克劳利爵士不感兴趣地说。“我早就想跟你见面了,塔笛卡。”    他这样熟不拘礼地称呼着她的名字使她呆住了。她问:“是因为你认得我mama吗?”    “她真美丽,”克劳利爵士说。“你长得很象她。”    “我也常常希望能够这样,”塔笛卡说。“我记得她是我心目中最可爱的人,不过她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    她的声音里有着渴望之情,月光照在她脸上,现出她眼中的哀伤之色。她的眼睛是那么大,显得她鹅蛋形的小脸更小了。    无疑地,她在舞会的少女群中是最突出而气质最优雅的一个。    在她完美的脸孔上,深深的大眼睛,以及浓黑的头发似乎有点神秘而且不象英国人。    克劳利爵士走近一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我还认得你的外祖父,”他说。“八年前我在俄国跟他住在一起。”    塔笛卡没有说话,只是充满疑问地望着他。    “我跟他谈过你的母亲。”    塔笛卡镇静地等候着。    “我以为她的死也许可以使那位顽固的老人心肠变软一点。”他继续说。“但是考宾斯基王子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女儿?我没有女儿呀!”    塔笛卡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小时候就希望有一天能够会晤我的俄国亲戚。”    “王子已经去世了,”克劳利爵土说。“不过,一定还有很多阿姨、舅舅及表兄弟姊妹们会欢迎你的。”    “我不相信。”塔笛卡说。“而且,他们那样对待我母亲,我绝不会宽恕他们。”    “亲爱的,你母亲跟你父亲私奔呀!”    “那算是犯罪吗?”塔笛卡热切地问。“他们彼此相爱呀!俄国人当然也有感情,懂得恋爱的吧?”    “那么,你懂得吗?”    克劳利的声音里有一种新的成份,这使得塔笛卡机警地望向他。    他一定超过四十岁了,她想。他从前可能很英俊,可是现在却太胖了,而且穿着太华丽。    她从经验中认识了他那种眼色,于是她转过头望向花园。    “再谈谈我母亲吧!”她静静地说。    “我却宁愿谈你。你几岁了,塔笛卡?”    “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塔笛卡说。“我去年本来就应该出来参加社交活动,不过因为我的祖母去世了,我们都在守孝。”    “虽然你迟了一年,可是你还是男人心目中最可爱的女孩。”    “谢谢你的夸奖,”她礼貌地回答,可是声调冷冷的。“现在我得回到舞会里去了。假使里面不是那么热,我也不会离开的。”    “不用忙,”克劳利爵士说。“你父亲和继母现在皇家的行列里,我看见他们正要去吃晚饭。”    “当然你也应该在那里哪!爵爷。”    “我想跟你说话嘛!”    “所以你跟踪我?”    “是的。我看见你开溜,就找了一个借口,为了你而离开我应陪伴的女士。”    “我认为那是没有必要而且不仁慈的。”塔笛卡说。“也许她会肚子饿。”    “我相信有一位正在守候着的侍从武官会取代我的位置。”克劳利爵士说。“不过,我为了你而牺牲晚饭,你起码也应该请我客吧?”    塔笛卡缄默着。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体格魁梧而狂妄自大的人。这个人有些地方使她内心非常害怕。    她对一个人的观察从来不会错的。    她遇见某一个人,马上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不可靠。有时,她跟一个人见过一次面,以后就要设法避开。    她想:她这种本能,大概是由于跟着从事外交工作的父亲,几乎跑遍了欧洲的国家之故。    她的教育在很多方面可能是疏忽了,不过人们对此并不关心,尤其是男人。    “你真是非常的美丽。”克劳利爵士望着她静静地说。塔笛卡觉得他好象在称赞一匹马。“你是在恋爱吗?”    他这样问使得她感到非常意外,她吃了一惊。    “不是,当然不是!”她急促地回答。    “可是你谈到爱时,好象懂得我们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那种令人兴奋的滋味。”    “我从来没有恋爱过。”    “可是你在渴望着它,”克劳利爵士说。“哪一个女人不是日夜在等候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呢?”    他的声调中有着嘲讽的成份。塔笛卡不假思索地问“你结过婚了吧?爵爷。”    “我曾经结过婚,”他纠正她。“不过,我已经做了五年鳏夫了。”    “我很难过。”    “你用不着安慰我,”他说。“我并不怀念我的妻子。我们两个人在各方面都合不来。”    塔笛卡诧异地望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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