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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耀晖更能在学业上显示成绩。    毕竟女孩儿家念到中学毕业,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可以了。    男孩子呢,可不能不加把劲,多累积学历经验,将来勇闯天下。    笔而,对康如的期望热炽,为耀晖的成绩兴奋,不禁起了一展厨艺的兴头来。    母亲还笑我说:    “你几时开始未曾入过厨了?”    这句话真问得好。不知是不是在初为人妇时,才下过厨为丈夫弄过一些小食,至今,回首已多年了。    不愉快的过往不必再追寻。我集中精神弄好了一顿可口的晚饭,把一家人吃得开透了心。    连健如非等闲不肯开口赞我的,都破了例说:    “大姐原来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    惜如只在一旁微笑,没有说什么,却一派志得意满,得其所哉的表情。    康如从来都不多话,更是个男孩子之故,只以行动表示他对我厨艺的支持,把一碟碟菜吃得光光的,碟子能作镜子用,他还把碗举起来,对牛嫂说:    “请替我多添一碗饭。”    这么一说,满桌子的人都笑起来了。    尤其是母亲。    她对儿子说:    “你只能吃有什么用呢,书要念得如耀晖般棒,才够醒目。”    康如只是低头拼命吃,仍不造声。”    一旦处于尴尬年龄的男孩子,总是这副比女孩子还要害羞的模样。    再过几年吧,怕他完全如眼前的耀晖一样,开始有种男性日趋成熟的光芒,再加那一身青春与自信的气息,就会如母亲所说的相当醒目了。    相信耀晖留学回来之后,就更似他的兄长信晖。    这么一个念头,究竟是悲是喜,是单纯抑是复杂,是盼望还是无奈,是有目的或是无机心?    我弄不清楚。    只一甩自己的那头短发,把视线掉到坐在饭桌一边的几个孩子身上去。    这四个信晖的孩子长得跟我初嫁进金家去时的耀晖和康如般大了,时光荏苒,真真令人惊骇。    大女儿咏琴长得像她父亲,一对孪生儿咏棋与咏书,看来好笑,竟是我的翻版,那圆大而闪烁光芒的双眼流露出的神采,尤其跟我一般模样。    我暗自欢快,看他们的神态,如同照镜子,叫我多么地自傲自满,原来当我志得意满时,是如此令人看得舒服的。    简直不愿意掉开眼光往他处望。    盯得小咏书托起腮帮,奇怪地回望我,一张苹果脸上打上很明显的大问号。    我不自禁地笑起来了,慌忙把一只剥了皮的苹果切开四片,分给孩子吃。    当我的目光接触到咏诗时,我微微地怔住了。    想起前些时曾有过的小小家庭纠纷来,这下细看咏诗,倒觉得咏棋是童言无忌,说出了真话。咏诗长得并不像她的哥哥jiejie,直接点说,她也长得不像她的爸爸mama。    她像另一个模式,当然是一个不算难看的模式。    再认真打量她,可以说她脸庞的下半部比较跟健如相似。但一双眼睛,分明不是属于方家,也不是属于金家的。    金咏诗原来是单眼皮的小孩。    这个发现有点新鲜。    想是为了这个原因,咏棋才触怒了健如。    我大概明白她的心理,健如不要自己的孩子被我的孩子比了下去。    也许正因为咏诗是父母的另一个混合种,出了另一个不大像金信晖样貌的模式,故而健如就生气了。    她这样子是长期地辛苦了自己。    当然,我不会有什么反应,以免又闹出事来。    从今晚的祥和融洽,一家畅聚,我益发珍惜家和万事兴这句话。    饼去的算了吧!    好不好就连健如跟我的怨恨都一笔勾销?    余下来要生气的对象就只金信晖一个人好了。    为了要泄这口污气,我不必出手伤人,只要我活得更漂亮更成功更幸福,就已经是对金信晖最透彻的报仇了。    这证明没有了他,我依然潇洒,仍旧开心。    甚而我可以解放自己,重新再恋爱。    可以有许许多多不比金信晖差,且会比他更棒的对象,供我选择。    这包括唐襄年在内。    我是越想越远越兴奋越沉醉了。    “大嫂!”    有人叫我。    我回头看到是耀晖,他站在我跟前,如此的昂藏七尺,英俊挺拔,令我微微地吃了一惊。    是为了发现他的长相出奇地标致,抑或是我想得太入神?竟没有留意他骤然叫了我响亮的一声。    “我要走了。”他说。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我问。    “约了同学去喝咖啡。”    “嗯!”我有一阵难禁的冲动,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耀晖看着我,缓缓地答:    “都有。”    “嗯。”“他们也要给我送行。”    “是的。我送你吧,这阵子外头不一定有计程车。”    “好,劳烦你了,大嫂。”    耀晖竟这么客气。不知是不是刚长大的男孩都会这般温温文文、怯怯讷讷的,尤其是在异性面前,不管那异性跟他的关系如何。    我把车子开出来,让耀晖坐上去。    “大嫂,”当他扣好了安全带之后就说“你现今完全像一个大都会的时代女性。”    我笑了:    “会开车子就等于是时代女性了?”    耀晖没有回答。    我刁难取笑了他,他的脸就红起来了。    不知怎的,我竟然朝这个方向,把话说下去:    “耀晖,你喜欢时代女性吗?”    他还没有回答,我就立即做出补充,说:    “我的意思是,将来你择偶了,会选择那些能干摩登的职业女性,抑或是只管理家务,带孩子的传统女人?”    “那就是问,我会选择从前在广州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是吗?”    罢好汽车要在交通灯号前煞住了。    是黄灯,可是,我没有冲过去。    我晓得开车这摩登玩意儿,可是我仍然小心翼翼,相当保守,极之传统,一切按最安全的交通规则办事。    耀晖继续说:    “我这个比方打得贴切吗?”    我笑: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耀晖想了一想,再抬起头来,眼望前方,道:    “我没有选择。”    是没有想过做出选择,还是不想选择?抑或根本到目前为止没有遇上值得他选择的对象?    如果是后者,今夜与他的见的女同学们都不是他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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