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3/5页)
娶到这种女人,挖心掏肺后,恐怕会短命。”    “我要你解释诗文,你却跟我畅谈千年以前的恋爱价值观,我又不是古人,管她是yin荡还是矜持。你小心,这种女人可能就跟定了你。”李富凯怏然不乐。    “别咒我!不过谁教你是‘老’板,”克霖强调“老”这个字。“依我之见…”    “通常是有待斟酌。”李富凯忍不住嘲讽,损了克霖一句。    克霖jianian笑两声“知道就好。总而言之,抄写这首诗的人,八成是个阴性,明明白白警告你别做采花大盗。诗笺里的仲子虽是人名,但是无巧不成书,你又是次子,次子亦为仲,摆明箭头是瞄准你来的,要你无折树杞、树桑、树檀。若断章取义看来,就是请仲子您不要拈花惹草。谁写给你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么神秘。”    李富凯摆出一张森严的招牌臭脸,长指忽地朝门一比,下逐客令。    “哎啊!饼河拆桥了。惠芬,赶紧走人了!”王克霖识趣的站起来,搀扶惠芬就往门外走,还直嘀咕:“他这两个月突然变得有气质了,竟对诗文起了兴趣,以前是恨得要命,这回反倒大彻大悟,天将降红雨了!”    “请接林刚。”李富凯低沉著声道。不及一秒,皱起眉对著电话那端态度不佳的秘书吼:“我是谁?我是天王老爷找他算总帐!”足足等了一分钟,林刚才接上线。    “林刚。”他持了听筒冷淡地叫了声。    “李总!我正打电话给你想讨论一个提案…”    “很好!没想到你还有时间张罗正事。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去招惹罗小姐吗?”你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这…李总你消息可真灵通啊!不过我没恶意,只是送束花而已。她才新婚不久,丈夫就被调走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你忘了先打听她老公的名字了,他的名字虽然俗不可耐,但我想应该可以让你放宽心些,省去为她cao心的念头,专心办公。”    “嗯…他是谁?”林刚小心的问著“李,富,凯…”他咬牙切齿的将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自唇间迸出来,听到对方倒抽口气后,才若无其事的说:“恐怕我得请你紧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回台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这个鸡毛蒜皮的事去烦你。反正你魅力十足,要遇上条件更好的女孩岂不容易?”    林刚犹豫片刻,才试探的说:“我了解了,李总你现在有心情讨论这个案子吗?”    “你有这个诚意,我自然就有心情。”    富凯:    久未奉秉,距上回提笔已隔整月,兹因公事繁琐,不能屡屡提笔回复音讯,还请见谅。    十一月中旬了!秋声已竭,满坡银芦荻花随风迎扬,霎转就要入冬了。庭院里,陨择高登,黄枝横陈,清扫不尽。夤夜时分,乾枯枝桠的倒影反照在卧室的窗上,被肆虐冷风追得摇撼不止,没得一刻歇息。心情好时,我能当是老天爷在我们的窗镜上耍傀儡戏,演出一场惊狂记:心情郁闷时,就惨了!因为那种阴风飕飕然、如金兵怒吼的诡谲气氛,教我半夜窝进被里,都还直打哆嗦。尤其夜重雾冷时分,无时无刻不衷心冀望你能随身在侧,即使能在梦里见到你都强过白天的思念。    很抱歉,得让你失望了!去瑞士度假一事,我还是得再三仔细考虑,没拿定主意前不敢告诉你结果,以防令你大失所望。    你寄来的迷你晚宴服及翡翠项链业已收到,不过至今没机会穿戴,也就无法将照片寄给你。(收到礼物的感觉很好,但是你的薪水够花吗?瑞士物价高昂,就你撙节开支为我购置奢侈品,衣服穿在身上教我心不安。)    你在第二十三封信上提到(瞧!我将你的每封信都做了编号),若下回再有无聊男子送花给我,直接丢进垃圾筒里。这一计虽不厚道,但既然是夫命,我岂敢不从?日后,就遵照你的意思做了。    第二十五封信上说,你也开始翻看诗经了,这消息令我高兴得不得了。虽然你的本性纯厚,自然是不需再去叨念你,但我担心的事,是你和那个暴君总经理厮混久后,行为举止变得和他一样放狼形骸就糟了。    所以记下两篇诗文,一首《卢令》送给你,另一首《相鼠》譬之于暴君,以为警惕作用。    诗一《卢令》卢令令,其人美且仁。    卢重环,其人美且鬈。    卢重梅,其人美且缌。    (诗经齐风)    诗二《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诗经庸风)    安康!    妻敷阳月于鹊园李富凯收起了信,一颗心直往下沉。虽然罗敷不常回信给他,但是他总能从字里行间品味出她真情流露的感情,恂恂真挚而不做作,他肯定罗敷也想念他。但是为何每当他提出要她来这儿相聚时,总是得到“不”的答案?安先生那儿他早已打过照面,根本不成问题,公事忙也都是推托的藉口,只要她应一句“好”他甚至派专机接送都在所不惜,不过就怕拆穿西洋镜罢了。    她的每封长信好像都有一个主题,像是意有所指要暗示他什么。尤其是《相鼠》这篇诗给他的打击最大,原来他在罗敷心中的形象已到了这般可憎的地步,看来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已要他这个亲夫“胡不遄死”…何不速速死去!    十二月。    “惠芬!麻烦你尽快通知克霖上来一趟。”    李富凯急躁慌张的声调教惠芬猛抬头,只见他下颔紧绷,手拍著一封蓝色信纸,双掌撑在桌缘上,严峻的轮廓与线条是这三个月来末曾流露的表情。    三分钟内,克霖、惠芬及他三人已靠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研究著他甫接收的诗文。只有诗,连称谓语、正文署名都省了,最教他痛心的是,她连一句心话都不肯吐了。他不耐烦的点上了这一季以来第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克霖大声地将诗念出: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克霖顿了一下,迟疑地低喃:“咦!奇怪,这首《绸缪》明明是有三个段落,怎么独缺一段?”    “是啊!第一段是做妻子的对丈夫所吐露的情话,第二段是夫妇两人间互诉衷情。这里独缺第三段,看来应该不是漏抄的结果,可能是要人去揣摩吧?”惠芬才说完话,克霖和她半天不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