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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李冰一凛,忽地抬手抚住喉头。    是怨恨、嫉妒,还是挥不去的惆怅?    她不确定,只知道纷扰的滋味一时间全梗在她胸口,教她连呼吸也透不过来“公主,原来您已经回来了。”清脆爽朗的嗓音打断她迷茫的思绪,李冰缓缓旋身。    是冬梅,娇俏的圆脸蛋满面笑意。    “什么事这么开心?”她淡淡问道,不甚经意地。    “咦,公主不晓得?”冬梅似乎有些惊讶“刚刚公主上那个白蝶房里没碰上苏老夫人吗?”    “婆婆?”李冰一愣“没有啊。”    “啊,那公主一定是没见着那一幕了。”冬梅一击手掌,仿佛极为扼腕“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没见到老夫人教训那个白蝶啊。”    “教训?”李冰翠眉一拢“怎么回事?”    “方才冬梅去见了老夫人,跟她说了那两个丫环的鬼话。”冬梅解释着,笑容挺得意灿烂“老夫人听了好生气,直说都是那个白蝶惹的祸,说要好好去教训她呢。”    “她要去教训白姑娘?”李冰闻言,翠眉拢得更紧了,禁不住睨了贴身婢女一眼“冬梅,你太多事了。”她轻轻喝叱一句,一面说,一面便提起鹅黄色纱罗裙摆往白蝶居处走去。    冬梅被教训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公主,难道冬梅做得不对吗?那白蝶是该好好教训啊,她不应该一天到晚霸着驸马爷不放,太不识相了嘛。”    “唉,你不懂的。”    “怎么不懂?冬梅知道那两个丫环说的话固然可恶,可着不是驸马爷一直待在白蝶房里,下人们也不会传出这么难堪的流言,归根究底,都该怪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病了啊,驸马去照顾她情有可原。”    “我说她是装病!”冬梅不服气他说。    “冬梅!”李冰凝住步伐,凌厉瞪她一眼。    冬梅一怔,自从一进宫她便被派来服侍这位人人敬若天神的主上,期间固然小错不断,可公主从没有对她生气过,不曾斥责她,甚至不曾以稍稍严厉的眼色瞪她。    鲍主一向是那么平和、冷静,雍容大度。    可这一回公主真的生气了,结结实实地瞪了她一眼。    “我错了吗?公主。”她迷惘地问“难道您不气那个白姑娘霸占了驸马爷,不希望驸马爷常常过来这儿看您?”    “我…”李冰一窒,顿时无话可说。    在厘清内心复杂的思绪前,她实不知自己是否生气,是否怨怒,无法明明白白否认冬梅的疑问。    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怨怒,知道自己绝不愿意冬梅去挑拨苏老夫人教训白蝶。    她不希婆婆伤了白蝶,间接也伤了苏秉修的心。    她…其实她在意的是怕伤了苏秉修啊,她不希望伤了他。    一念及此,她步伐更加迅速了,轻灵如风,悠然吹过状元府后花园,转进西厢。    还没踏进白蝶房门,便清晰听闻里头传来的哀泣声。    她心一凉。    已经太迟了吗?    虽然她将步履放得极轻极缓,苏秉修仍然敏锐地听见了,他忽地扬首,待目光与她相接后,瞬间凌厉非常。    李冰一阵轻颤。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瞪她,几乎是用吼的。    这一低吼,惊颤了她,也惊动了白蝶,后者自他怀里扬起螓首,望向李冰的眼眸氤氲哀怨。    “我…我来看看白姑娘。”李冰话语方落,便见白蝶激动地抓紧苏秉修衣襟,神色仓皇,仿佛极端害怕。    苏秉修先拍了拍表妹的肩以示安抚,接着方轻轻推开她,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挺直面对李冰“你还来看她做什么?”他目光不善,鹰锐的眼眸掠过怒焰“你吓得她还不够吗?先是让人在船上故意绊她落水,又在我母亲耳边嘴碎,挑拨离间。够了吧?    你还想做什么?”    “我…”她想做什么?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啊,他为什么说是她让人绊白蝶落水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绊她落水,还是没有挑拨离间?”他吼道,猿臂一展,忽地激动扣住她双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怎能如此过分?”    “我没有这么做。”    “什么?”    “我没有这么做。”她扬起眼睑,定定迎向他冒火的眸光,一字一句。    “你…”他似乎为之气结,目光灼烈,呼吸一阵急促过一阵“怎能如此睁眼说瞎话?”    她心脏一痛“你不信我?”    “我只要你做了事就有担当承认!”    “你认为我会做那种事?”    “我…”他语音一窒,星眸掠过一道又一道异样焰彩。    “你不信我?”她再问一次,双拳握紧,唇瓣微微颤动,眸光却坚定地圈住他。    苏秉修回瞪她“是!我不信又怎样?你是个公主,本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我是个公主,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双拳愈握愈紧、纤细的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你既明白这一点,又何需责问我一切?你没有资格!”    天,她在说什么?她本意不是如此的,她明明没有做那些卑鄙勾当,为何要冲口而出这样让人误解的话?    她究竟在做什么?这样只会引得苏秉修更加愤怒啊。他果然更加愤慨了,紧紧扣住她肩膀的十指掐得她发疼,而那对黑眸里蕴涵的憎恶更强烈得令她无法承受。    她忽地低掩眼睑,无法承受他那样的眸光,心脏一颤一抽,每一次心跳皆是一次苦楚。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公主就能够如此自私任性,如此为所欲为吗?”他十指又是一紧,显是激动异常,但语声却不知怎地由高昂逐渐转为低沉喑哑“我以为你不一样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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